若非酒意在体内四处流窜,将她烤得热烘烘的,只怕受不住阵阵拂面的沁风。
用手托起下颌,她懒洋洋的眯起静如水的眸,在惬意飘忽的思绪里,享受的沉吟。
目下是流沙城一角美景。
狭长的河道蜿蜒的向远处延伸,宛如树叶的船只在河面自如来去,几个孩童在巷口放许愿天灯,四方的灯笼泛着温暖的橘色的光,徐徐向夜空中飘去,载着纯邪的愿望。
尊儿唇角不禁弯起了甜美的弧度,用手摸了摸揣在怀中的霍太后通敌叛国的罪证。
巫国一行,不枉此生。
“就知道白夫人会躲到这里来。”流琰从后面走近,顺手将白色的斗篷覆上她的双肩。
她回首,神色半是飘忽。
流琰已与她比肩,站在她身旁看着窗外的景色,“时才我出来,云王殿下请我代为照顾你。”
听他说了,尊儿慢吞吞的嗅到袍子上清冽的芙蕖香。
是小白的味道。
她莞尔一笑,“有劳你了。”
“白夫人客气!”流琰不拘小节的摆摆手,染了醉意的眸子不得往常明亮,细看,还有几分迷茫。
“唉……”片刻,他双手环抱,怅然的对月叹息。
一人落寞,和身后划酒拳的热闹气氛对比鲜明。
尊儿微诧,“你有心事?”
问完立刻反映,是他身不由己的婚事!
回到流沙城的这些天,流琰一直嚷嚷着要找真爱,眼下可好,真爱不知道在哪里,自己全失去做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