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头发衣服烧焦了一片,这种狼狈还真是从来没有过的,尤其是在心爱男人面前,此时她心里难受极了。
“你叫佩佩?”灼烽认真问起。
深深埋下头来,佩佩不愿意拿眼睛看灼烽,心想自己的梦幻就在这大火中完蛋了。事实上这痴女哪里知道,她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已经完蛋了,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而不知别人心意罢了。
“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灼烽问。
“好吧,既然到了这个田地,我就如实都告诉了你。”佩佩道,“我们设计劫女诱敌到福来客栈去,好一举灭杀了桑乔和巧娘那对愚夫蠢妇。未曾想他们没来,倒是你们。不过这事小白不知,他以为乔桑夫妇易容了呢,毕竟那巧娘可是江湖中易容的一把好手。”
“你如何知道我们不是那对老夫妻?”灼烽问。
“你的眼睛告诉的。”佩佩道,“你们初到客栈时我就知了,哪有老夫老妻那样缠绵的?你眼睛几乎不离玲珑左右,我再拙笨,这点还是一观便知。小白不在时,你潜入我房中,你眼里藏着胶呢,我并未给小白留暗号,就随你走了。只是小白就是小白,厉害得很,到底还是跟来了,我见你打不过他,就发了一枚毒钉子。没想到,他那傻徒弟居然把他给救了。后来你也能猜度出来,原来我们与他都住在这家医馆里。”
“只是那毒药,我真不知是怎么回事。小白傻徒弟发飙,那是千真万确冤枉了我,你是看到的,也无须我多说了。其实我现在可是迷糊得很!罢了,反正如今你什么都知道,我多说也无益,如果你走,现在就消失吧。我知道我必没有福气留下你的。不过,我还要告诉你,茗儿被送到镜湖岛了,马瑞文住在那。”佩佩垂头丧气道,她想她的爱情说到这个份上,是无望了。
“茗儿在镜湖岛?”灼烽眉头锁成川子,低头寻思。
正在两人盘桓街头,为前事掰扯纠结时,只见前面闹哄哄一堆人。远远瞧去,一个富家打扮的子弟正提溜着一大汉的衣领,频频训话,那汉子惊惧地唯唯诺诺,一副低眉顺眼的软蛋摸样。只见耳提面命了一番后,那纨绔男忽然放手,汉子连退数步,重重地摔在地上。
“滚一边去!”纨绔公子厉声道。
那个人缩身躬背而退,然后转身一溜烟不见了。
周围响起来一片鼓掌声,并着赞好声不绝于耳。
旁边一个哽咽抽泣的女子随着一个白发老翁,欲跪倒在富公子脚下磕头称谢。那公子倒也廉诚不傲,总不让跪,并把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之类话颠来倒去,说了数遍。
这自然是一件良家女子路遇恶霸,英雄相助、两肋插刀的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