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其瑞脸色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重重的一拍桌面,气愤的道:“姜老将军,你有一个混成旅驻扎在邓州,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赵神这小子,真受风寒了吗?”
姜桂题表情瞬间古怪起来,强行憋住笑意,愣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你要说他病了,也有这个可能。”
“怎么回事,详细说来听听。”
老段掏出一个精致的雪茄盒,扔在桌面上,点燃一根拇指粗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刨根问底的道。
姜桂题实在憋不住笑,哈哈大笑起来,拿起一根雪茄,去掉上面的茄帽,轻轻的点燃,惬意的叼在嘴里。
王占元看着姜桂题不说,催促道:“老姜,你快说呀,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姜桂题看着大家好奇的目光,吐出一口雪白的烟雾,乐呵呵的道:“这事说来挺好笑的,我当时听到直接笑喷了。我手下邓州镇守使孙大麻子,胆大包天抢了赵神的小妾,玩了一天一夜。”
老段看着停顿下来的姜桂题,他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潇洒的吐出一口烟雾,兴奋的道:“呀喝!这可是风流韵事,这个孙大麻子很有前途,很对老段的胃口,我考虑给他提一提。老姜继续说,讲讲详细过程。”
大家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竖起了耳亮,脸上带着兴奋的邪笑。
“详细过程,诸位可以自己想象,当晚赵神大军包围了邓州,孙大麻子知道了女人的身份,把那女人还给了赵神。他还发了电报向我求救,我当时笑喷了,这种事我怎么管得了,我就没理会他。”
“我一看这事这么有趣,我就派人盯上了。第二天早晨,孙大麻子带着太太一起去赔罪,当时军营里枪声大作,孙大麻子瘸着腿,满身鲜血的走了出来,这件事就完了。”
大家脸上带着神秘的笑,陆建章一拍桌子,好奇的道:“老姜,孙大麻子的太太呢?怎么没一起出来。”
姜桂题哈哈大笑,捋着花白胡须,调侃道:“听说孙太太是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千金大小姐,年初刚生完小仔,水可足了。她在赵神的房里待了七天,过程你可以大胆的想象。”
大家的表情古怪起来,脸上带着邪恶的坏|笑。
赵倜眼中邪光一闪,咧着大嘴,无耻的道:“哇卡卡!赵神这小子还是个妙人,真是艳福不浅,有奶|喝的娃,真是让人羡慕。”
“孙大麻子运气真差,这回踢中了铁板,陪了夫人又折兵。”王汝贤道。
“话说这女人,最有味道的莫过于良家妇人,还是大家闺秀,刚生仔的极品贵妇,我都想来上一口了。”张镇芳眼馋的道。
“老夫以为,赵神是纵|欲过度,那个喝得太多,真的生病了。”姜桂题邪恶的道。
大家哄堂大笑,笑容中充满了男人才懂的味道。
段其瑞摆了摆手,神色冷峻,不屑的道:“别说赵神了,他只是侥幸打败白狼一次,睡了个小娘们,就灰溜溜的逃回老巢,想来也不过如此。”
老段停顿了一下,扫视两侧诸将,信心满满的道:“如今,我北洋二十万精兵,齐聚直隶大地,还邀请来了沙俄的轰炸机大队助阵,还有英俄军事顾问出谋划策,白狼叛军覆灭,指日可待。”
“望诸君齐心合力,歼灭白狼叛军,耀我北洋军威。”老段嘴里叼着雪茄,高高举起拳头,慷慨激昂的吼道。
两侧将领齐刷刷的站起身来,高举起拳头,齐声呐喊道:“歼灭白狼叛军,耀我北洋军威。”
半个月后,合肥都督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门上贴着红红的喜字。
门前停满了名贵的老爷车和各式马车,都督府的大院里,摆满了九十九桌酒席,寓意着天长地九。
安徽的达官贵人,社会名流,各国洋商,还有各国驻合肥的代表,此时全部到场光临这场盛大的婚宴。
今天的主角是安徽都督的干儿子,德械师师长王破天,跟混成旅旅长鲁天泽的掌上明珠,人称“皖南一枝花”的鲁婷芳。
“吉时已到!请一对新人入场!”郭大嘴一袭大红的礼服,兴奋的大声吼道。
王破天这个新郎官,此时的心情很郁闷,他还是没跑了,让赵神抓回来成亲了。他一身喜庆的红色长袍,胸前挂着大红花,头上带着金色的瓜皮帽。
王破天手牵着一条红绸子,拉着凤冠霞帔,头上罩着红盖头的鲁婷芳,缓步走进了大堂。
瞧着坐着主位上,神采飞扬的赵信和鲁天泽,王破天长叹一声,看来跑不掉了。赵神这小子太坏了,他派了通痴大和尚盯住自己,都跑出去了,还是被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