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玩味的一笑,端起酒杯,钦佩的道:“智帅真是诸葛孔明在世,这一场打得太漂亮了,我从来不知道,仗还可以这么打,真是佩服!”
“袁大总统曾经说过,吴书生是北洋第一智将,这句话绝对没有错,我也敬智帅一杯,嘿嘿!”曹锟举起酒杯,憨厚的道。
“愧不敢当,两位可别叫我智帅,我就是一个落魄书生,不能维持生计,不得不弃笔从戎,谁想到会有今天。”
吴佩孚话音一转,对着赵信一抱拳,感激的道:“还要感谢赵兄昔日救命之恩,要是没有赵兄仗义出手,我也不会有今天。”
曹锟端起酒杯,感慨道:“沧海桑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之间,十多年过去了。昔时,我们三人,还说要结拜为兄弟,不知道两位还记得吗?”
“往事历历在目,神公指挥五十万大军,大战八国联军,极尽辉煌,最后落得人间蒸发的结局。那场大战还活着的兄弟不多了,我们要珍惜此刻。”赵信眼中闪过悲伤,想起了昔日的老兄弟。
“不如,我们兄弟三人结拜,完成多年前的承诺。”吴佩孚眼中狡黠之光一闪,慷慨激昂的道。
“我正有此意,赵兄以为如何!”曹锟兴奋的道。
“我自然没有意见,咱们先干一杯!”赵信豪爽的说了一句,三人端起酒杯,相撞在一起,仰头一饮而尽。
很快找来了桌案香炉,三牲贡品,赵信三人跪倒在上,一人手里举着三支香。
吴佩孚昂起头来,高举着三支香,斩钉截铁的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关老爷作证!”
“今天,吴佩孚、赵信、曹锟三人八拜结交,结为异性兄弟。古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今有我三人沙场结义。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乱世中,同患难,共富贵,守望相助,祸福相依,全兄弟之谊!”吴佩孚三人磕了八个响头,起身将三根燃着的香,插|到了香炉里。
三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互相称呼起来。
“大哥!”曹锟最年长,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二弟!”赵信次之,成为了老二。
“三弟!”吴佩孚年纪最轻,只能成为老三。
“大哥,请上坐!”曹锟推辞了两句,坐到了主位,残席撤下,从新换上了一桌酒席,三人亲密了许多,继续高谈阔论,畅饮美酒。
“大哥,二哥,咱们兄弟三人各领一省督军,不妨结成联盟,大哥是直隶督军,地位最是显赫。二哥雄踞安徽,还有贤侄督军山东,实力最是雄厚。再加上我这个河南督军,四省连成一片,谁还是我们三兄弟的对手。”吴佩孚心花怒放,慷慨激昂的道。
“老三说得不错,我们三兄弟四省联合,绝对是北方最强势力,老段和老冯也不敢公然叫嚣。”曹锟瓮声瓮气的道。
“希望如何吧!我也不想打仗,可赵神这小王八蛋,我也管不住他,惹的祸越来越大,这回捅了马蜂窝,招惹东洋人,一定没好日子过。”赵信喝了一口酒,憋屈的道。
“贤侄的行动,确实很突然,大家都没有心理准备,各省学生虽然在示|威,可谁都没在意。贤侄不是这么想的,直接动真格的了,一战灭了东洋人的威风,打破了东洋人不可战胜的神话,这也是好事,华夏军队再不用怕东洋人,从此打出了底气。”吴佩孚感慨的道。
“老三说得有理,东洋人太嚣张,就是欠揍,我要是当了山东督军,气不过也得开战,一次抢了女校一千多名女生,真是欺人太甚,死不足惜!”曹锟用力一拍桌面,瞪圆了眼睛,深恶痛绝的道。
“东洋人横行霸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从甲午战争失败,东洋人就在华夏地面横着走,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贤侄抗击倭寇,一战成名,我也跟着沾了光,这是大好事。”吴佩孚道。
“还一战成名,小王八蛋是一炮而红,直接就见红了,东洋人一炮炸飞了他,现在还起不来炕,真是一个惹事精。”赵信吃了一口菜,郁闷的道。
三人畅所欲言,酒席进行到了午夜,他们回房歇息去了,曹锟提议一起睡火炕,大家没有意见,睡在了大通铺上。
夜,死一样的寂静!
夜风分外阴寒,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一道白影掠过夜空,轻飘飘的落在房脊,轻得棉花团一样,没有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