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兴奋的嚎叫,一个个跳进了战壕,端着步枪机枪,架起了小钢炮,就等着敌军到来。
“太君,这不是装甲车的声音,怎么像是发大水了。”皇协军旅长跑到近前,焦急的道。
日军大佐抬腿踢翻了旅长,愤怒的道:“八嘎!你这个胆小鬼,快去组织皇协军布防,敌军要杀上来了。”
旅长翻身站起,眼中闪过歹毒的光芒,快步跑回了皇协军阵地,集合了队伍,撒丫子就跑,一溜烟消失在黑暗中。
“大佐,皇协军逃走了!”鬼子悲愤的道。
“无耻的胆小鬼,真是皇军的耻辱,不用理会他们,准备战斗。”日军大佐高举着指挥刀,表情异常严肃,双眼直勾勾望向远方。
期待依旧的装甲部队,并没有出现,一股潮湿的雾气,扑面而来,阴冷得让人一哆嗦。
漆黑的夜色中,牛吼声越来越大,如同天崩地裂,闷雷炸响。一道银色的霹雳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天地,牛吼声覆盖了雷声。
远处的地面线上,浮现出一道十多米的巨浪,洪水翻滚着,咆哮着,肆虐着,嘶吼着,如同天河倒泄,碾压面前的一切事物。
大树连根拔起,房屋倒塌,一座小山瞬间消失不见,千斤巨石随着洪水滚动,洪水裹胁着一切,铺天盖地的向阵地袭来。
闷雷般的牛吼声,震得鬼子双耳失聪,压盖住一切声音。眼前白茫茫一片,天地间沸腾了,日军大佐悲愤的吼叫,掉头撒丫子就逃。
鬼子跳出阵地,枪也不要了,头也不回撒腿就跑。鬼子四肢着地,没人顾忌形象,无头苍蝇一样乱跑,逃向十里外的福州城。
一道巨浪砸下,瞬间吞没了上千鬼子,洪水夹杂着树木巨石,翻滚着砸向鬼子,洪水中的鬼子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瞬间支离破碎,化成一滩血雾,消失在洪水中喂了王八。
滔天的洪水吞没了无数鬼子,距离日军大佐越来越近,他扭头偷眼望去,发出悲愤的嚎叫,一道接近十米的白花花浪头,咆哮着拍下。
“八嘎丫路!”日军大佐癫狂的嘶吼,挥舞武士刀向巨浪劈去,“哗”的一声闷响,他消失在巨浪中。洪水淹没了逃命的鬼子,又追上了皇协军,巨浪所过之处,一切消失不见,一个旅的皇协军覆灭。
自然力量面前,人的力量渺小的可怕,一场洪灾人为的爆发了。
始作俑者,就是别人认为最傻帽的傻儿司令,一个无耻的死胖子。
洪水淹没了鬼子的阵地,掀翻了挡路的一切,洪水一直碾压到福州城外,冲塌了鬼子的碉堡暗堡。
漆黑的夜色中,密密麻麻的木筏漂浮在水面上,川军壮士光着膀子,对上戴着钢盔,背着雪亮的大片刀,撑着竹竿,唱着嘹亮的川军战歌,快速接近福州城。
房屋颤抖起来,大床剧烈的摇动,一缕缕沙尘从墙壁落下,邵欲翔从睡梦中蓦然惊醒,一声沉闷的牛吼声若隐若现,他翻身坐起,推了一把熟睡的花子。
“快起来,外面出大事了。”邵欲翔快速穿上衣服,催促花子快起床。
花子揉着朦胧的睡眼,打了一个哈欠,裹着被子坐了起来,郁闷的道:“哪有什么大事,外面还下着雨,打雷了吧!”
“少费话!你快穿衣服,我先出去看看。”邵欲翔话音未落,大地剧烈晃动了一下,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充斥在黑夜中,惨叫声,号哭声,怒吼声,跑动声,各种声音混杂着一起,伴随着沉闷的牛吼声。
“妈了个巴子地,这还没出大事。”邵欲翔拔出手枪,冲出了房间。
花子快速的穿起衣服,兜裆裤还没有穿上,外面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络绎不绝的爆炸声,响彻天地间,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覆盖了寂静的黑夜,天地间瞬间炸开了锅。
“难道是虎奔军打进城了,这怎么可能,山下君修筑的阵地固若金汤,不可能失陷的。”花子满脸惊愕,吓得花容失色,喃喃的自语道。
福州城外,一艘艘木筏靠岸,川军铺天盖地的跳下木筏,他们端着步枪,飞一般的奔跑,潮水般涌进福州城。
城外的碉堡暗堡,阵地官卡都被洪水淹没,福州如同一个不设防的绝色佳人,等待着川军壮士的宠幸。
伪军和川军狭路相逢,伪军一枪也没开,跪在地上,步枪举过头顶,果断的举手投降。川军无视投降的伪军,呼啸着冲向街头,很快遭遇了鬼子大部队,双方展开了剧烈的火并。
漆黑的夜里,绵绵细雨飘飘洒洒,洒落在壮士肌肉纵横的肩膀,慢慢的滑落地面,一道道萤火虫般的火花,穿过了壮士的身体,几朵血花绽放,猩红的鲜血溅飞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