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没有多想,或许是她保养的好,所以到了二十七岁却还是像个学生一样,“程青青小姐,我相亲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近快结婚。婚后我会做一个负责的丈夫,但是我可能给不了你爱情,而且我们结婚后不会住在一起,你看你能否考虑?”
安小米皱着眉头,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认认真真地观察着陈程的神色,和之前看见他一个人坐在这里一样,眼里虽是绅士风度,却隐藏着说不出来的悲凉。
他,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结婚,而且只要一个婚姻的躯壳?
面对安小米的沉默还有眼里的诧异,陈程还以为她会像上一个相亲对象一样,问他是不是同/性/恋。
却没想到,安小米开口的时候,显得有些心疼,“陈先生,你是不是被爱情伤过?”
看他无所求的寻找一段婚姻,这么着急,难道还是受过重伤?
陈程愣了愣。
相亲无数,从来没有哪个人以这样的口吻,关心他是不是受过伤。
他的目光沉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安小米。
安小米又说,“陈先生,就算是被爱情伤过,你也不能如此草率就结婚啊。如果不是相亲相爱,为什么要走在一起。你既然是来相亲,也没有什么联姻的束缚,为什么要这么轻易把自己的幸福交给一个一面之缘的相亲对象呢?”
她又在脑子里搜了搜关于陈程的记忆,虽然说表姐程青青让她帮忙应付相亲,只说陈程是个公司老板,但是也足以她来说服他了,“陈先生,你又是个老板,万一对方急着跟你结婚,是看中你的钱财怎么办?”
陈程没有想到,自己可以静下心来听她说这么多,“谢谢关心,不过我确实急需一个妻子。如果程小姐不是急着要结婚,我想就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安小米咬了咬唇,落在桌面的双掌黯然地捏成小拳头,不去看他,垂头努了努嘴,“我就这么扫兴,连让你静下心来喝茶的功夫都没有吗?”
她说得极其小声,陈程没有听见,“程小姐,你最近也不是急着要结婚了?”
安小米抬起头来,很为难地点了点头,”对不起啊。”
陈程落在桌面的那只手,拾指抬起来轻轻敲了敲桌面,又从鼻息里发出轻轻的笑声,“没关系。”
喝了会儿茶,陈程相对沉默。
可是安小米似乎话比较多,“陈先生,为什么你要这么着急结婚呢。你就不能静下心来,好好的谈一场恋爱,认清了对方,再结婚吗?”
陈程的视线从安小米的目光中抽离,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抬头时答得风马牛不相及,“程小姐,我还有些事。今天就此别过,很高兴你陪我聊了这么久。”
说着,陈程朝服务员招了招手,买了单,拿起公文包起身,“我就不送你了,再见。”
他相亲,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马上结婚。
遇上不这样的人,那也没有必要继续交往下去。
安小米错愕地看着他推开身后的椅子,那看起来十分绅士,却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感的背影,在一排排桂子花开中渐行渐远,最后下了楼。
她急忙叮叮咚咚冲下楼,终于在醉风阁外面那排开桂子花的石子甬道上,追上了陈程,“陈先生,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