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木管事是个明白人,本王的心意,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带着半威胁的语气,都城主微微前倾着身子靠近木婉柔,漆黑的眼眸中透着说不清的情愫。
“还请督主明示。”木婉柔不自然的向后后去,背脊撞到了椅背,她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强劲的压迫感瞬间袭向木婉柔,她垂下头不去看那张俩,即使隔着些距离,也能感受到从都城主身上传来的气息。
呼!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响起,那股瞬间的压迫感骤然消失,向后靠去的人眯起眼盯着木婉柔白皙的侧脸,嘴角上扬发出两声短促的笑声。“当今天下,木管事觉得是属于皇上的,还是属于我们这些子民的?”
木婉柔瞪大起双眸猛然抬起头望向都城主,张大着嘴说不出一个字来。
“哈哈!皇上是当今的皇上,岂是我们这些做子民的能窥探的!”都城主贼笑了下继续说道:“京都是离皇城最近的城池,知道这里以前被称之为什么吗?当年你父亲与先皇交好的时候,这座城池的半边天都是你们木家的,先皇甚至还把木家列入了皇族中,这是何等的荣耀,可是现如今,木家已经淡出了整个皇族,是为了什么?”
木婉柔心里咯噔了下,这是木家历久以来的一个秘密,无论她怎么向父亲打探都是被呵斥着断然拒绝。“婉柔只是个女人,打理好自己的买卖就是我最大的期愿,至于其他的,我不想知道。督主还是直言相告,您这次把我找来这里有何目的,如果婉柔能做自然响应,如果做不了,也希望督主谅解。”
“我看上了木家,希望木家能像当年助我先皇那样,帮衬着我。”都城主撇了撇嘴说道。
木婉柔点点头,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后叹了口气:“督主看上的是木家的家世,但婉柔已经于皇上有过白纸黑字的约定,不能逾越了这份关系,那是要杀头的!”
“这个不防,只要你点头答应,我就有办法让你脱离皇上的掌控,想想当年你爹的下场,你应该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吧!另外,我能帮你完成一件事,是你梦寐以求的事。”都城主再次靠近木婉柔压低了声音说道:“白家!”
终于从木婉柔的眼里看到了点东西,都城主了然的瞅着她的反应解释起来:“本王对木管事在白家的遭遇可是早有耳闻,也相信以木管事的手段不会让那些人有好日子过,但是要铲除白家的根,凭你还是欠缺点火候,不然也不会遇上阴灵山抢匪是不?”
木婉柔刚要开口,这时门被人撞了开来,万王爷拿着酒壶跌跌撞撞的从外闯入,身后还跟着同样有些迷醉的白允琦。
木婉柔呼出一口气,悄悄瞄向脸色不太好的都城主,忽然站起身上前拉住了险些要跌倒的白允琦说道:“相公看起来有些醉了,督主的提议婉柔心里明白,不过再商与商,我还是觉得不妥,请督主原谅了。”
“站住!”都城主大喝一声,顿时把两个微醉的人给惊醒,他们诧异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见面前的人冲到了木婉柔的跟前。“想就这么一走了之?还没有人能洞悉过我的念头后能顺利活下去的。”
白允琦眨了眨眼,他连忙挡在了木婉柔的跟前,陪着笑脸说道:“督主息怒,婉柔做了什么惹到您,我替她跟您赔不是,有什么好商量!”
“凭你,还不配跟本王平起平坐,来人,把人给我带出去。”都城主恼怒的转向白允琦不客气的下达了命令。
没有多久就有一队官兵冲了进来,看起无人的庭院中,原来到处都隐藏着人。
白允琦被很客气的请了出去,站在边上的万王爷贪恋的瞅了眼木婉柔后,识相的倒退出屋子,并关上了门。
“督主,这是什么意思?”木婉柔挑了下眉,本想着大家客客气气结束,以后也不至于不好相见,但偏偏这个人就是如此的难以伺候。“督主是想硬来,那么婉柔也不会就此悉听尊便,您有您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谁都犯不着谁,您又何况紧紧相逼?”
若要说真听不出这个都城主暗示中的话意,那么木婉柔也就不用这么急着离开了。
“哈哈,本王要捏死白家易如反掌,同样要除掉木家也是轻而易举,你木婉柔在本王的眼里不过就跟只小蚂蚁般,我今日约你共谋大事,是想给你们木家一个机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你负我,等我大事已定,必先除你木家。”督主犀利的扬言下也坦诚了他所谓的大事。
不管做与不做,都是洞悉了此人的心机,今后必定是杀之灭口的对象!不,不对!
木婉柔很快就在心中否决了自己的适才的念头,木家不是被利用的对象,而是被他用来当替死鬼的对象!想到这里,她猛然向后退了一大面,后背贴在了门上。“督主能不能除我木家,还得看您的大事能不能顺利达成,倘若您真的可以攀上那座高峰,婉柔再考虑是否投效与您,但是现在我不会拿木家上下这么多人口冒险。”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来人,此人企图想要谋刺本王,拿下!”见木婉柔不受威逼,都城主立刻叫来了护卫,要把木婉柔扣押下来。
木婉柔只感到身后的门被人用力撞了开来,她往前一个冲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她刚一回头,就见不少枪头指向自己,而身后的都城主大摇大摆的走道她的面前。“木婉柔,你想胁迫本王与你同流合污,不可能!把她压下去,我要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