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杀人时的形态,也是她暴怒至极的形态。
至于她为什么而暴怒,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者不愿意去多想,更多的许是乱。
正因为乱,所以竖起了自己最锐利的刺,谁去触碰,谁就得死。
这一刻,凤姑娘是暴动的。
“朕……”
“朕什么朕,你再敢过来,老娘就灭了你。”
毫不留情的打断,眼底深处自然是一片警惕。
帝曜忽然有些哑然,有这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一匹财狼,他想,她这次是真被他给吓到了,但这真不怪他,谁叫她是他唯一能触碰的女人,而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也会有冲动不是?
嘴角微微蠕动着,他本想说点什么,外面再次传来了轻喊声,“皇上。”
福公公是不用禀告就能进宁心殿的人之一,他也习惯了,但这么晚前来,也是少见。
而且见到那一幕之后,还喊他,若非真有事,有大事,恐怕不会这样。
帝曜终是轻叹了下,缓声道:“你好好休息。”
砰。
哪知,他刚出去,房门便被凤倾颜给关了,竟然还上了锁。
帝曜失笑,这好像是他的地盘吧?
“皇上,您的脸,还有……”这是咋了?不是在那啥吗?怎么……福公公有点费解。
“无碍,说吧,什么事。”
翩身坐上龙椅,却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男子嘴角微翘间,眼底多了份浓浓的笑意。
眉心朱砂,仿佛也因此艳丽了几分。
“皇上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他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看过他这样的笑容了,发自内心,不带任何色彩的纯粹。
是因为她吗?
福公公心头顿杂。
“有么?”帝曜对此不置是否,只是笑意却怎么都掩不住,“你有什么事?”
“皇上,这是清理兴乐宫时发现的。”
尽管不想破坏他难得的好心情,有些事却不得不说,福公公拿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布偶,一个被烧得有些面部全非的布偶。
曈昽轻缩的瞬间,一种阴霾不可遏止的卷席了他。
帝曜凝向福公公,神色骤地冷沉,“你说……兴乐宫发现的?”
“是。”
“你怎么处理的?”指尖轻轻敲起桌面,帝曜眼底寒光,盈盈浮动。
“老奴已经吩咐过不准声张。”
巫蛊之术,原本就是皇宫中严令禁止。
而天下谁不知道?风南国皇帝尤为憎恨,只要一经发现,无论与之有无关系,一律处死。
可见他对此,憎恨到了何等地步。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么晚来叨扰他,但偏偏却又知道一些事,就像那个男子一样,看这情况,恐怕不管她会否,也会成为另外。
“皇上,老奴觉得此事颇有怪异之处。”
“的确怪异,莫说以前,就单论现在,朕也不信她会这个,就算会,以她的精明,也不可能傻到放兴乐宫,这恐怕是有人故意而为,明明知道朕憎恨,所以才会如此,目的很明显。”
“老奴也如此想。”
“哼,老福,你明天给朕召集后宫嫔妃,一个也别漏,朕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竟敢拿此事来触怒朕,还敢栽赃朕的女人。”
不自觉的,已经把某人视为自己的。
帝曜冷冷勾唇,一丝戾芒自眼底一闪而过,暗黑渐浓。
翌日,清晨。
景华宫,金红交错的色彩让整个宫殿,在阳光的倾洒下,尽显富丽堂皇。
里面的摆设也是如同此宫的主人一样,锦衣绣裙,每一分每一笔都华贵不已,艳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