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古怪的四人。”
凤倾颜摇着脑袋,回到了宁心殿。
这两天帝妖孽似乎总是很困,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就算难得醒来,也很少开口说话,貌似比那晚还没力气。
更奇怪的是,东方斐好像也是如此,只不过比帝曜似乎要好上一些。
不单他,御君邪和某峥也没再出现过,也不知道是否跟他们一样,反正她是搞不清楚了。
她这天起来,帝妖孽还没醒。
她瞅了瞅他满脸困倦的睡容,吃完饭后,出了房门,在赶走唠唠叨叨的福公公后,扫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大殿,她直接坐到了龙椅上,掏出红丝线,挑出一些,拿了本书压着一头,开始编织。
“师父啊师父,我说你老人家,干吗弄出这古怪东西,这太难编了这,你妹的,居然又废了。”
说来也奇怪,这玩意儿必须一直编下去,不能停止,只要一停止,然后再编的话,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问题,总是会不一样,而且就算很认真的一直编,很多时候也会失败,现在就是。
n+1次的丢到地上,凤倾颜已经有点烦了,转头看了看桌面的纸张和毛笔,她一把拽了过来,摊开一张来写写画画,原本是想用来静心的,可写着写着,废了无数纸后,她就暂时忘了某东西。
喊了人,拿来瓜果,她躺往龙椅,翘起了二郎腿,一边吃,一边拎笔画着。
房门被缓缓开启,她也没发现,仍旧自顾自的投入着,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扫过一地的果核、纸屑、红丝,帝曜眼角抽搐了下,迈步走过去,目光落在了某张宣纸上,“你在画什么?”
“画妖孽呗,有道和尚,大战风南国狗皇帝加琅邪国狗皇帝。”
随口的回了一句,可刚回完,她就僵硬住了,接着一个哆嗦,一不小心,毛笔就歪了下去,她本能的想去抓,却是没抓住,反而因为她的抓腾,手肘子弄翻了桌面的果盘。
霎时,瓜果四溢飞舞,零零碎碎的从帝妖孽头顶坠落。
她转头一看,定格时,他五指之间已多了两瓣橘子和三颗荔枝,其余的全落在了地上。
“你,你……”
凤倾颜瞪大着眼睛,始终没吐出一句话,内心却早已内流满面,她还说人家是倒霉孩子,敢情搞半天,她才是倒霉的一个,可为毛啊?这家伙不是要睡到日落才会醒吗?怎么这会儿就起来了?还这么的精神。
“有道和尚,大战风南国狗皇帝加琅邪国狗皇帝?”
随手丢掉瓜果,深深瞥过凤姑娘,帝曜一双狭长的凤眸,促狭的眯了起来。
眼皮跳了跳,她迅速的拿了块完好的橘瓣,笑脸嫣然的奔了过去,“亲爱的,吃橘子。”
帝曜并没吭声,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那目光,好有压力啊有木有?
她梗了梗喉咙,转手丢了橘瓣,果断的一个低眸,伸手拽过了他衣角,“亲爱的,其实吧,人家就是随口说说的,不是有心的,你也知道,我有时候脑子有点不正常,很容易犯抽,你也要多体谅点啊!”
帝曜听到这话,忽然笑了,笑得很灿烂,却更危险,他伸手拍在了她的脸上,“朕的爱妃,朕看你挺闲的对吧?既然如此,那就把宫殿给打扫了吧,还有,限你三分钟之内,把桌子给朕收拾干净。”
“不是,这不是……”奴才们干的活的吗?
话还没完,便被一道眼神给蛰了回去。
好吧。
她扫。
福公公一进门,便看到了一副怪异的场景,帝曜正端坐在案几前,翻着这些天的奏折。
而凤姑娘却是拿着扫把在……扫地?
“皇上,这是……”
“不用管她。”帝曜把奏折移到了一边,“这几天朕不在,他们有没什么动作?”
“这倒没有,太后娘娘只是传唤了老奴去,让老奴好好的照顾皇上。”
这些天,福公公自然是给帝曜称病了,真实情况么,说真的,他自己都是一知半解,所以说到这个,他免不得顿了下,可最终还没去问,禀告道:“皇上,玄峥公子传来了话,说让皇上去竹林一趟,似乎是料定了皇上今天会完全恢复。”
靠。
原来这老家伙知道帝妖孽什么时候好?
可为毛不告诉她?
为毛啊?
瞥过某公公,凤倾颜眼神幽怨了,于是乎就忘记自己还在扫地,这么一扫,砰的一声,便碰到了桌角。
案几抖了抖,帝曜目光飘了过来,顺带的还有福公公。
凤姑娘干声一笑,“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你们继续。”
撤开,她继续劳作。
坑爹的是,这宫殿太特么大了,里里外外的加起来至少有好几百平米,要擦又要扫,一时间半会儿根本弄不完,所以扫着扫着,听着听着,她又走神了,杵着扫把,尖起了耳朵,不自觉的愈走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