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会有什么后果,不必想也知道,通敌卖国,大罪,天大的罪,到时,谁也保不住我,包括你。”
“至于我那个养母会不会作证,这点更不必想,那老妖婆既然接了她来,必然有计较。”
“至于为嘛选我准备跑路时找我,应该是觉得我们闹了矛盾,能更好的策反我吧。”
帝曜早知道凤姑娘是一个精明人,她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他不意外,他意外的是……
她,以前的她,做为一个奸细,居然没有把那些信笺烧掉,反而放得如此之好,是否太傻了?
还是说,那些信笺她根本就舍不得烧掉,所以才留下?
换言之,她,曾经的她……喜欢御君邪?
凤眸微眯了下,本想再问点什么,凤倾颜却先开了口,“那个,曜曜啊,咱能不打入冷宫么?”
人,依然蹲在地上。
语气,带着一丝弱弱的味道。
眼神,更是眼巴巴啊眼巴巴,极为的可怜兮兮。
帝曜是好笑不已,他算是见识到了凤姑娘的一心二用,恐怕即便在说着某些事的时候,心里还在琢磨某个问题吧。
可……她为何总以为他要打她入冷宫?他有那么小心眼吗?
好吧。
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
面上仍旧没露出异样,淡声问:“还喝不喝?”
她飞速摇头,一颗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喝了,再也不喝了,就算喝,也绝对不喝醉,我保证,我发誓。”
面对如此的凤姑娘,帝曜实在忍不住了,再也保持不了淡静,眼底潋滟过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伸手对她勾了勾,“过来。”
凤倾颜见状,眼睛顿时一亮,帝曜笑了,肯定是不生气了啊,蹭蹭蹭的起身,蹭蹭蹭的奔了过去,抱住他便蹭,“曜曜。”
呼唤,自然是柔情似水。
典型的在卖乖。
看着她,帝曜眼底笑意更盛,他愈发觉得她像一只猫。
而他,最喜欢的便是这般的她,没有坑人时的腹黑,没有算计人时的狠辣,没有骂人时的凶悍,唯有的是可爱,钻着牛角尖,有点傻傻的执着可爱,可爱得令他想掐她,也如此做了,转手掐住了她的脸。
帝曜力度不算多重,但久了,也让她脸蛋有些发红,是被掐红的,却又不好在这个时候惹他,只能苦脸道:“咱能不掐了吗?”
帝曜一顿,轻轻点头,“好。”
音落,整个人被他抱起。
“咱换个惩罚。”
低眸间,眼底深处自是一片暧昧,那一眨眼的风情,更是妖孽极了,赤果果的诱惑,还有那嫣然欲滴的红唇,磨过她耳畔的温暖,令她几乎有些脸红心跳。
甚至……怀念。
好吧。
她堕落了。
掩面扑入他怀中,耳根仍旧在发烫,在他轻柔的放她入榻,褪去衣物时,身子更是燥热的厉害。
这并非是她纯情,而是自然反应,尤其是见着他美得惊心的容颜,还有那怎么也看不够的完美腹肌,她忽然好想扑倒他,反攻为主。
这样的事,好像还真没做过呢,每次那啥都是他更君王来着,她反而更像小女人。
但如果真的那么彪悍的做了,以他的傲气,会介意吗?应该会吧?应该会不爽吧?
那……还要不要扑?
俏脸纠结了起来,却是还没想清楚到底扑不扑,当不当一次女王,帝曜指尖已落在她脖颈,传来一丝清凉。
“你在干吗?”
只见枕边放着一盒晶莹剔透的药膏,从中散发着一抹极淡的香气,想来,是她专注某个问题的时候,帝曜拿出的。
问题是,他人还压在她身上,手却沾了药膏在给她涂抹,还凑那么近,这算嘛回事儿?
好古怪的场景。
“我又没受伤,又不痛,你擦什么呢?”随着清凉感,撩上一种痒痒麻麻的感觉,她忍不住伸手想弄开,却被帝曜给抓住,“别乱动,这药膏对伤疤有奇效,你看你到处都是伤疤,真难看。”
难看?
她这是遭嫌弃了吗?是嫌弃吗?
却还没如何,帝曜给她涂抹完脖颈后,指尖落在了她胳膊上,然后是手掌,这两处是在宫外被追杀时所受的伤,早已结疤。
最后,他把她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