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忧的那一伙人自然是郑安城的各大势力,尤其是萧氏佣兵团和凌风门的人,现在都害怕的夜不能眠了,惹上这么一个对手,他们真的唯有苦笑的余地,萧廷尉和滕雄甚至都开始祈祷这个煞星不要太过记仇,否则就真的要有大麻烦了。
仲裁教会的人一群高手的倒是相当淡定,在仲裁教会掩人耳目的那些平房屋顶上,七星猎头人晋禄更是一脸得意自豪的看着其他同级别的猎头人,甚至是在几名地位和实力都在他之上的八星、九星猎头人面前,他都可以自豪傲慢的抬头挺胸。
晋禄视线在身边几名一直将他压得死死的猎头人身上徘徊了片刻,这些猎头人都是八星和九星,在仲裁教会的地位高于他,实力也比他强横,平日里没少被他们拿来调侃开涮,甚至于欺压打击都不再少数。
现在自己手里有这么一名猎头人,晋禄他也能够自豪的抬头挺胸了,笑着道:“恐怕郑安城除了仲裁教会的几名教头,已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吧。”
“或许吧。”那些八星、九星猎头人目睹了战斗的全过程,对于刚才的战斗,他们也都知道只有武神强者才可能上演那种程度的战斗,看到七星猎头人晋禄得意的样子虽然有些不屑,但这银面猎头人确实是晋禄带出来的,让这些八星、九星的猎头人也不再敢说什么了。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晋禄现在便是受到这种荣幸,虽然别人的敬畏是来源于银面猎头人,但不管怎样,始终都是敬畏,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棒极了。
紫衫人很快便逃离出郑安城,在郊外的一处山顶上,他发现了一道人影如古松一般迎风而立,便飞上了那座山的山顶。
山顶上那个男子迎着山风,衣襟飘飞,长长的发丝也随风飘荡着,全身没有散发出任何气势,甚至于一点气息都没有流露出来,但是站在山顶之巅的他却在无形中给予紫衫人无与伦比的威压,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并不是可以伪装出来的,那是杀伐果断到一个极致才可能给人带来的发自内心的畏惧,是一种绝对实力为前提的泰然。
“主人,任务已经完成。”紫衫人站在那人的身后,在黑夜中,那人就仿佛和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一般,出尘飘逸,但是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压却让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你受伤了。”被紫衫人唤作主人的男子发出浑厚低沉的声音,那种声音带着无比吸引人的磁性,声音并不能算有多好听,但是却给人一种听了一次就很难忘记的感觉,那是足以震颤心灵的声音。
“他的确很强。”紫衫人毕恭毕敬的说道,以他的实力,竟也对这人如此恭敬,足可见这名神秘男子的威望。
那名男子没有再开口说话,站在山顶之巅的他凝视着郑安城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轻轻挥了一下手臂,一道柔和的光芒便笼罩着紫衫人的整个身体。
笼罩在紫衫男子身上的光晕看似水流但是却又和水流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而被这股光晕包裹着身体之后,紫衫男子从始至终的冷漠表情上竟是流露出些许享受的神色。
而更让人惊愕的是,他身上的伤口惊以飞快的速度痊愈着,体内的伤势也堪比碧水愈灵珠治疗的速度,只是片刻时间,原本重伤的紫衫男子竟又重新焕发出神采奕奕的精光,精神状态达到巅峰。
“多谢主人。”紫衫男子拱手,恭敬的朝那名神秘男子鞠了一躬,紫衫人对这名男子的敬畏是发自内心的,以他武神的级别,但是在这名男子面前,他却觉得自己犹如蝼蚁一般渺小。
在紫衫人心中,这男子就是天,就是神,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得不到的东西,甚至于对这名男子是一种无条件的忠心,或许也能说是一种愚忠,不管对错,如果这男子要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自毙。
“主人,我不懂,为什么您要这么做?”紫衫人疑惑的看着面前迎风而立的男子,这男子明明就真真实实的站在眼前,但是有种看不清摸不着的错觉。
“你是在怀疑我的决定吗?”男子并未回头,但是传过来的声音却瞬间让紫衫人汗流浃背,心脏恐惧的一阵剧烈震颤。
紫衫人的身体也在此刻缓缓的飘飞起来,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咽喉一般,让他武神强者的本命元力都被压制的无法动弹分毫,只能如同一个玩偶一般任由那名男子摆布。
紫衫人的脸色迅速变得通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球也呈现出一个骇人的弧度凸出,就好像快憋的断气了一般。
“主人。。”紫衫人艰难的喊了一句,声音嘶哑的彷如手指摩擦玻璃的声音一般,让人头皮会忍不住发麻。
这一幕要是让郑安城的那些人看到,恐怕会惊讶的目瞪口呆,一个足够掀翻郑安城的武神强者,竟然对一个神秘男子如此忌惮敬畏,而且没有任何动作,却让一个武神强者毫无还手之力的身形飘飞起来,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由此可见,这名男子的强悍似乎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思想范畴。
噗通。
紫衫人的身体突然落在地上,方才在郑安城驰骋天下所向披靡的武神强者此刻却蹲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大声的咳嗽,咳的鲜血直喷。
紫衫人急忙双膝跪地,战战兢兢的说:“属下知醉,主人息怒。”
然而不等他的话音落下,那名神秘男子已然诡异的消失在山顶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