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吻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感觉到脸上有湿热的感觉,他睁开眼。
陡然的睁眼,让正在偷吻的姑娘惊呆,她反应过来,想抽身离开。
她想抽身的时侯,有些迟了,他的手按在她的腰上,声音里带着刚睡醒后的沙哑,“想要吗?”
他说的隐晦,但还是让她羞红了脸。
她不回答,只是红着脸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
想往被窝里拱,躲开他,无耐他的手像大钳子一样箍着她不放。
她怕他黑眸里流转的光华,怕那烫人的热情爆发,所以急急的说道,“睡觉!睡觉!”
听到她说睡觉,他轻笑出声,“不是睡不着吗?”
说完,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耳垂处的那抹火热,迅速经过血液传遍她的全身。
她身体一颤,掰开她的手逃离了他的钳制,躲进了被窝里。
他不去抓她,任由她躲在被子里。
她在被窝里,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时,终于头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脸在被窝里捂的通红,她双手捧着发烫的脸,用冰冷的小手给高温的脸颊降温。
他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支着头,眯着眸子慵懒的看着她,“被窝里臭脚的味好闻。”
他这么一说,她发窘的捌过头。
转过身背对着他,他伸手把她扯进怀里。
伸手撩开她的黑发,有吻落在她的后脖颈,烫的她皮肤发红。
“睡不着吗?”他开口问她。
她没有告诉他,因为恶梦她失眠了,只说,“睡足了六个小时,所以睡不着了。”
她向来睡的少,他知道。
这到不是她精力好,而是因为她被恶梦缠绕,要不是困极了,累极了很难有好的睡眠。
他抬眸看着屋顶,沉默片刻,他开了口,“我能理解,那种生不如死的恐惧感。”
“我也经历过。”
“我失明过。”
她安静的听着,知道他失明过,不知道她是如何失明的。
他最忌讳的就是提起失明的那段日子,因为那是他人生中最低谷,最黑暗的日子。
“因为一次意外,我从高空坠落伤到脑部。”
“脑部有瘀血,而且在没有办法动手术清除的部位,影响了视力。”
“一开始的时侯,看东西模糊,到后来渐渐看不到。”
说到这儿,他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失明以后,去了美国医治。”
一直安静听着的乔安,听到慕锦年说去了美国,她开口问,“是何初夏陪你去的吗?”
“不是。”提起美国,慕锦年不得不想起何初夏。
在美国的两个月里,他的心情一直很低沉,直到何初夏的出现,才让他的心情有所好转。
那个时侯何初夏是一名志愿者,经常去医院陪伴他们这些患者。
他原本是不要这些人陪伴的,有事情不能陪他,所以才让何初夏这个志愿者,有了和他接触的机会。
原本是不想提和何初夏相识这段,但乔安却开口追问,“那你和何初夏是怎么认识的?”
“那个时侯在美国治疗,何初夏作为医院的义工,和我有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