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的想法,谁问你的意见了?”郑文丽扯掉优雅高贵的面具,露出了丑恶的嘴脸。
“夫人,我嫁的是锦年这个人,我尊重他,以及他的家人,但我不会听命任何人的摆布。”乔安淡淡的说道。
听到摆布这个词,郑文丽怒了,伸手端起桌子上的水,一下子泼到乔安的脸上。
乔安闭了一下眼睛,她没有惊叫出声,也没有害怕。
坐在那儿看着郑文丽,目光很复杂,说有恨意谈不上,说不恨也不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浑浊的目光。
是怒火,是的,她发怒了。
面对慕远山夫妇的各种刁难,乔安不怨恨,但她很生气。
她说的没有错,她只是嫁给了他们的儿子,并没有嫁给他全家。
乔安脸上的水往下滴着,那双眸子像被这水洗涤过,由浑浊变得清澈起来。
只是那清澈的眸子,有点瘆人。
郑文丽什么人没有见过,但却在对上乔安那双清澈的眸子时,心下一窒。
就在乔安冷笑一声,要开口时,门被推开了。
慕锦年出现在包厢里,他侧眸看了一眼乔安,见她坐在那儿,低垂着头,脸人有水滴滴到她的膝头,他脸色沉了。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用问他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沉默的抽了一把抽纸,替乔安擦着脸上往下滴的水珠。
乔安坐在那儿,像一个被人欺负的可怜的小兽般低垂着头。
慕锦年给乔安擦脸上的水时,她的手紧紧的攥着他西装外套的下摆,他看到她在颤抖。
看的慕锦年心疼死了,他家姑娘绝不是任人欺负无用之人,但却屡次在他父母这儿受气。
这要换成是别人,只怕她家姑娘拼死,也不会受这等侮辱。
“起来,我们走。”他握着她的肩膀,扶她起来。
她站起来,一直低垂着头。
慕远山和郑文丽,看着慕锦年,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和他们说,对他这个儿子很是失望。
尤其是看到了儿子,看着乔安时那心疼的眼神,郑文丽真的看不去,儿子对乔安的一片深情。
“锦年!”慕远山和郑文丽不约而同的唤道。
慕锦年不理睬,搂着乔安出了门。
门关上的时侯,郑文丽发疯一样吼道,“远山,他还是我们的儿子吗?”
“就是一个不孝子,一个女人而已,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郑文丽歇斯底里的喊道。
“好了!别闹了……”慕远山安慰着郑文丽。
慕锦年带着乔安直接走了,吩咐牛明洋去了周怀远的包厢,跟周怀远打一声招呼。
牛明洋和周怀远几个人打了一声招呼,拿着乔安落下的包包就走了。
乔安跟着慕锦年上了车,一路上他把她抱在怀里,一直沉默着。
回到家后,慕锦年让乔安上楼洗澡,他吩咐阿姨给乔安做晚餐。
慕锦年上楼后,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他倚在浴室门边的墙上抽烟。一只手挟着烟,一只手端着烟灰缸,那双锐利的黑眸里有淡淡的哀愁。乔安在浴室里呆了很久,慕锦年一根烟抽完,还不见乔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