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那双漆黑的眸子被怒火填满,看着何初夏时火焰往外喷涌。
何初夏站直身体,伸手撩开额前的发,看着背对着她,安慰乔安的慕锦年。
此时所有的爱意转变成仇恨,何初夏恨不得拿刀捅死慕锦年。
他和她五年的感情,不抵和新欢这几天的欢情。
都说男人喜新厌旧,她一直以为慕锦年不一样。
因为他冷情,所以她觉得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情。
原来他也会对一个女人用情至深,只是那个人不是她。
向来绅士的慕锦年,居然对她动了手,她怎么能不生气。
就在何初夏气的要杀人,乔安恨的要吃人的时侯,牛明洋走过来,说是手续办好,人可以走了。
听说手续办好,慕锦年说,“走吧!”
紧接着就是重症监护室门开了,柳夫人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
乔安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手紧紧的攥着自已的衣角。
何初夏看到柳夫人,立刻扑上去,“姨妈!姨妈!”
何初夏哭着唤着姨妈,扒在柳夫人的病床上不肯走,被医护人员拉开。
乔安看着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何初夏,说道,“把她害成这样,现在来装好人,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都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话一点也不假。”
“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乔安伸手一下一下戳着何初夏的脑袋。
何初夏瘫软在地上,嘤嘤的哭泣着,要是以前胆敢有人这般拿手戳她,只怕她会剁了此人的手。
可现在何初夏不敢,乔安是什么人,何初夏心里跟明镜似的。
乔安是慕锦年的太太,是何初夏得罪不起的人。
“走吧!”慕锦年揽着乔安的腰,把她带走。
乔安的腰被慕锦年圈着,他要抱她走,她脚一伸,踢了何初夏一脚。
何初夏闷哼了一声,乔安说道,“有你好看的。”
乔安被慕锦年半推半抱的带走了,重症监护室外的长廓上的闹剧也中止了。
乔安坐进了车里,脸扭到一边,看着车窗外。
刚刚见到何初夏的那一刻,乔安是真的想把何初夏给打死。
打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再费心机去斗智斗勇了。
但后来仔细一想,打死何初夏太仁慈了,乔安要让何初夏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母亲所受的罪,要让何初夏母女用一辈子来偿还。
乔安的头靠在车窗上,双腿也拿到了坐椅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慕锦年挂断电话,把蜷缩成一团的小东西,给抱在怀里。
她的鞋子已经脱掉了,双腿放在座椅上,窝在他的怀里。
他用脸蹭着她的脸颊,手抚着她的黑发,“还疼吗?”
何初夏扯乔安的头发,慕锦年怕乔安头发被扯掉,刚刚他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头发被扯掉的迹象。
“不疼。”乔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