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真的,那浓郁得让人窒息的杀意,连一旁的金洛也能感觉到。
枭墨骞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脸上还残留着一个显目的手掌印,他眉梢冷峭,静静凝视着kk,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发出滋滋的火光。
“那什么,现在最要紧的是小公主平安,你们说对吧?”眼见气氛不对,金洛嬉皮笑脸的出声企图缓和这僵持的氛围。
夜鹰眼眸一闪,手腕翻转一下,将手枪重新别回腰间,“枭墨骞,再有下一次,即使是她的命令,我也不会再留手。”
枭墨骞深邃的眼眸在夜鹰的身上一扫而过,神色淡漠,看不出半点情绪。
等待的时间永远是最煎熬的,枭墨骞问了kk好几次是否要用餐,但她却把他看作空气,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过。
“叮!”手术室的红灯蓦地熄灭,那细微的叮当声,犹如抛入平静河面的石头,让每一个人的神经纷纷紧绷起来,双眼看向手术室的方向,等待着医生的出现,是天堂,还是地狱,就在这一刻。
医生披着白外褂从手术室中走出,朝着众人露出一抹宽慰的笑:“恭喜你们,手术很成功,因为婴儿的身体较为虚弱,所以需要在重症病房观察一个月,确定没有任何其他突发性疾病后,才能出院。”
kk闻言,心头提高的大石,总算是落到了地上,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眼前一黑,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的搂在其中,腰肢被人紧抱住,力道重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一块块捏碎,她的胸口闷闷的,有些难受。
“你听见了吗?我们的宝宝福大命大,她没事。”枭墨骞激动的连连亲吻了kk的面颊好几次,甚至留下了一串湿润的水渍。
没人知道,这两天,他心里承担了多少,负担了多少,如果宝宝有事,她会恨他一辈子,还好老天有眼……
枭墨骞深邃如海的眼眸,竟漫上了一层淡淡的水色,眼眶微微红了些许。
“宝宝没事,她没事。”他一遍遍呢喃着这句话,直到心底的亢奋与激动勉强恢复一点,才松开手,只见kk早已被他抱得昏厥过去,枭墨骞心头咯吱一下,朗声惊呼道:“医生……”
傍晚,重症病房外,金洛欲言又止的看着一直守在屋外站在玻璃窗前,目不转睛盯着里面的枭墨骞,“老板,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枭墨骞摇了摇头,双眼不敢从病床上躺着的母女俩身上挪开,因为kk的暂时性昏迷,医生建议她住院休息,等到身体里镇定剂的药效过去后,才会苏醒,枭墨骞吩咐医生将她的病床搬到重症病房中,陪伴宝宝,因为他知道,kk如果醒来,会希望第一眼就看见宝宝平安无事的。
“老板,就算你在这儿站上一夜,她们也不会醒的,医生说了,原本药的威力就很大,齐小姐能够撑到手术结束已经是奇迹,她至少也要昏迷一天一夜。”金洛就弄不明白了,两人都没有了生命危险,怎么老板还一副牵肠挂肚的样子?这都快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就站在这儿看着,瞧着,守着,有意思吗?
他哪里会知道,如果爱一个人,看着她,也会是一种幸福。
“夜鹰呢?”枭墨骞眼眸微微一闪,收回视线,沉声问道,冷峻的容颜平增了几分憔悴,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难免现在看上去很疲惫。
金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好像是陪他的女伴去办点事。”
他哪里有管夜鹰的去留?一个枭墨骞就够他操心的了,金洛心底腹诽道,但脸上却是一点不漏,“老板,你多多少少还是吃点东西,吃完就去休息一会儿,要不然明天小公主和齐小姐醒来,看见你这副样子,她们会心疼的。”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想到下午在手术室外,kk差点和枭墨骞顶撞起来的画面,金洛嘴角就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
“心疼吗?”枭墨骞嘴里呢喃一声,深邃的目光穿过玻璃窗,专注地凝视着kk恬静的睡颜。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略带困惑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入金洛的耳中,“用那样的手段将她强行留下,还险些还得我的骨肉落下先天性疾病……”
枭墨骞第一次开始反省,在别墅里,对待kk的手段是不是太过了?
金洛窘了一下,敢情老板现在才知道,当时他做得有多过分吗?把人囚禁,还每天为她注射药剂,这种事,正常人怎么可能干得出来?
“老板,纠结这种问题可不像你的个性,”金洛玩世不恭地笑着,“要是真的觉得做得太过火,等齐珊儿醒来,向她道歉吧,夫妻俩哪儿有隔夜仇。”
枭墨骞紧抿着唇瓣,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kk,依照她的个性,如果真的怪他,怎么可能轻易的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