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扑哧一笑,瞥了他一眼,“靖殿下以为人人都如你一样是铁打的么?就算冬天都可以凿冰取水沐浴?”
皇甫瑾朝她笑了笑,手指不去拈棋子,却轻轻地点着她放在棋盘上的指尖,一个个点过去,像孩子玩游戏一样。
苏茉嗔了他一眼,“你呀,不能只做恶人,要在白天做恶人,晚上做好人,这样才能让那些人感激涕零,就算被你玩死,也说你是好将军。”
部队的教官都是这样的,训练场上,往死里整队员,晚上了就去给他们盖盖被子,关心关心他们的生活,然后跟他们风里来雨里去的腻歪着。
一段时间下来,那些队员记住的最刻骨铭心的,就是恨得牙根痒痒的教官,也不是和气可亲的指导员。
皇甫瑾既然把宫里的侍卫带出来了,那自然不能就那么白白地走一遭,苏茉笑了笑,怎么也得收买几个人心吧,不跟他们来往,但是起码要他们念着他的好,打心眼里敬佩他才行。
她知道,皇甫瑾是靠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拼杀来征服士兵的,但是这些侍卫跟西山大营的士兵不同,他们没有那么多机会真的厮杀,所以也不能一个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