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件事就觉得耻辱,一觉得耻辱我就气血不畅,一气血不畅我就浑身不舒服,一不舒服我就闹脾气,一闹脾气我就想发泄,一发泄眼里的咸水就开始噌噌暴涨。
控制不了身〖体〗内的各种连锁反应,娄也不想去控制,索性抽了抽鼻子,坐在成秋碧对面,我毫无顾忌的,特没形象的大哭起来。
成秋碧那阴沉着的老脸神情蓦地一滞,随即焦躁道:“好好的,你哭什么?”走上前来,他是哄我也不是,不哄更加觉得有违良心。
好好的?哪里好了,都被他姐姐给糟蹋成现在这样了,他居然还能说好好的。我说:“好?好什么好?你不知道你姐姐成秋明她都对我做了什么,既然不知道,你还能说好?你和成秋明就是家人,就算知道她对我做的那些事,你也一定认为没什么!对,你一定是站在成秋明的一面,我怎么会和你做朋友?还居然把你安置在自己的府上?我一定是智商有问题了我!”越说越来精神,越说也越是语无伦次,我说成秋碧不能理解我此刻的心境,我这么和他发脾气,又何尝考虑他此刻的所思所想,无奈,各人的心思各人猜,在我心情极度不稳的情况下,成秋碧不能问,他能做的,只有无条件地安慰我。
他用骨瘦的手指擦去从我眼中源源不断涌出的泪水,虽然以前在他面前也没事瞎嚷嚷掉过几次咸水但大多都是我故意为之,可是这次却全然不同,面对他适才那一句甚过一句的质问,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明明,是我该质问他的,质问他,有无和成秋明暗地勾结。
成秋碧说:“小芈,我承认我无法划舍与成氏一族的关系,毕竟是有血缘牵系着的,但我绝对不会和成秋明同流合污,一起来谋害你。
我眼睛一横:“不许叫我小芈!”
“那……芈芈?”
芈芈?还洋洋呢!
我哽咽了一下,成秋碧替我擦去眼角的残泪。与他错开视线,我说:“反正不许叫我小芈就对了。”从前上学的时候,就总是有人用我的名字借题发挥,啥啥小米,啥啥淘米水,唉以后生娃娃取名字一定要注意了。
见我退让成秋碧安抚似的对我露出微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么?”
当然不能!心中即刻响起这个声音可在接收到成秋碧期待的目光后,我又犹豫了,可是,怎么和他说呢?说我被几个恶心透顶的陌生男旱魃给那啥米了?天,你杀了我吧。
垂下头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冷一阵热,都担心再这么变下去脸部神经会不会崩溃。正自内心纠结徘徊之际,手背忽然被成秋碧从上覆住,立即,温暖的体温就由他的掌心过渡到我的身上。
握着我的手掌紧了紧,他语气犹豫,神色紧张地说:“她、
她…是不是找人对你做了…做了”下面的话他再也无法继续。
不过就算他不再说下去,我也知道他猜对了,不愧做了回家人。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我点点头:“是”然后紧咬住下唇这样才没让即将破口而出的哽咽从喉中溢出。
成秋碧抓着我的手猛地收紧,咬牙道:“狠毒的女人,和她那蛇蝎般的娘真是没有任何不同!”咬唇静默了许久,我才接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古书上不都是这么说的么。”从成秋碧的话中,可以听出他和成秋明并非一母所出而究其语气中的仇视,恐怕,在成秋碧年幼时,成秋明及其母亲没少欺负成秋碧和他的生母。
家大业大的坏处就是勾心斗角的弯弯事太多,一点都不喜欢的说。
“对不起”成秋碧脸上一瞬变得痛苦挣扎他说:“我说过的,我会保护你,可是还是让你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闭关修炼,或许……”
他蹲在我的身侧,痛苦的样子让我不自觉就产生了怜惜,伸臂将他位于我腰侧的头揽进怀中,手指穿过他夜空般的黑发,轻轻梳顺着。
“我又没有怪你,为何要这样责怪自己?是成秋明她不是人,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她想要对我做什么,说到底,是我自己疏忽了。”嗯!我啥时候这样子知书达理了,果然是有做大家闺秀的潜质呐。
:…咳咳咳不抓紧机会做把圣母以后都没机会哩。
成秋碧回抱住我的腰身,将自己的头更深地埋进我的胸前,似乎又想到了少时不愉快的事情,身体隐隐地发抖。
我说:“蛇蛇,究竟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何,你会与你的家人格格不入?他们,究竟为何那般的排斥你?”成秋碧是有史以来第一玲僵想必是原因之一,但作为家人来说,我不信单凭那一点就能够使得成考不认他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