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他废话,我说!”因为我讨厌你,无论是你的手还是你的身体,只要是被你碰过的地方我都觉得厌恶!”确实,我真的很不喜欢被他触碰,可原因,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放我下去,这样你还有机会逃走,成秋玥她想要抓想要杀的,都是我,她不会计较你的背叛的。”“你是想让我撇下你逃走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不!娄说的都是真话,没一句违背了本心之意。”推开他死死抓在我肩膀上的手,接着再去扒他扣在我腰上的另一只手……
“好!”莫及突地恨声道:“既然你如此说”他这是要扔下我了?“我也要告诉你,不论你是生是死,我都绝不会放开你!”
鼻子为何会酸酸的,我已不想探知其诱因,真的不敢想象,只见了这么几面的人,竟对我生出如此忠心,我芈陶叶,即使此刻真的死了,也该无憾了。
声音有些抖,我说:“你这人怎么这般冥顽不灵?”
莫及双目紧紧凝视着前方树冠更为茂密处,他说:“这不是冥顽不灵,而是执着,自从自从与你在在”莫及紧凝在远方树冠上的视线开始蒙上一层厚重的白雾,模糊了前视的视线,眼皮也好似被装载上了千斤重量,怎么睁,都睁不开。
上冲的趋势陡然一转,莫及抱着我呈〖自〗由落体从高处急速降落下来,俗理有云,站得越高,摔下来时越痛,凭着莫及带我飞行的高度,我想,我们很有可能直接摔死。
摔死就摔死吧,不都说已经无憾了嘛,只不过,没能把成秋玥这蛇蝎毒妇给找人抡了,实在有违我芈陶叶有仇必报血债血偿的处事风格。
即使看到我们下落,成秋玥仍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只觉耳边除了下落时的风声,还有利器过耳后的啸鸣声,几道白金色光箭擦过肩膀,耳边立刻就传来衣服破裂之声,鼻息间也开始萦绕愈见浓郁的血腥之气。
察觉到了我受伤,本来就要深陷昏迷的莫及忽的又挣扎地拍了两下他那对就要断了的翅膀,手臂动了动,将我完全遮挡在他的胸口后,才又放弃重新御起双翅的想法,继续坠向黑沉的地面。
白金色的光箭再也数不到我,耳边的风声也好似在缓缓消失,人之将死,是不是感受到的一切,也与平时不同?这般被摔死,想必也是一种好死法,总强的过再被抡了好。
远处望天树围成的荫尸处垓心,突地响起阵阵叶落萧索之声,骤然间天空阴云密布,本就潮湿低气压的养尸地,现在的环境,连呼吸都困难了。黑云被狂风席卷而来,姬公孙那头墨发长袍身影,忽的就出现在了我们上空。
一道由法决形成的黑色绳索从高空急速朝我们的方向投来,然后在接触到我们的一瞬,将我和莫及二人团团绑缚住,姬公孙从上方再一扯一扔,转瞬,我和莫及就安伞的跌坐在一棵望天树的底部。
安放好了我与莫及,姬公孙立时收起下投的法决绳索,转而冰冷地目光转向成秋玥,道:“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成氏一族怎会培养出你这样的旱魃?”
成秋玥脸现惊怔,而后错愕道:“姬道长?你、你你怎会帮着这个女人,她、她……她明明……称……”“闭嘴!”姬公孙手中拇指食指一捻,立刻就有黑色瘴气从他的指间飞泻而出,在封住成秋玥的嘴巴后,隐怒道:“前事已矣,我只知道,现在的小陶,于我是最重要的人,若谁想要伤害他,我必然将其粉身碎骨!”说罢一道黑金色光芒破空而出,直刺成秋玥心口。
成秋玥一时还搞不清许多状况,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而他旁侧那十余帮手,在瞬息之间已经是作鸟兽散。我也看得呆了,不止为姬公孙的突然出现而呆,更是因为他那句“现在的小陶,于我是最重要的人”我……何时成了他最重要的人?
突见黑金色光芒,我立时大吼阻止道:“不要!不要杀她!”可为时已晚,只见一道金光眨眼间就穿透了成秋玥的心脏,源源不断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那血流的,跟不要钱似的。
我气恼:“说了你不要杀她!”就让成秋玥这么死了,真真是便宜了她,想要报复她的那些手段,我还一件也没实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