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的心里又何尝没有沉重的感触?
大元国,她从不认为那是她的家,却,是她活在这个世界里的唯一的依仗,它不能倒,倒了,任凭她如何有能力也终究敌不过一个时代的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
到那时,她就连成为第二个昭平公主都没资格,她只会沦为这个世界里男人们真正的禁脔,连自主权都丧失,谈何自由自主海阔天空?
所以,不为大元国万万千千的百姓,亦没有所谓的大仁大义之心,她只为她自己,为她一己之私,为她的欲望。
她不怕死,却怕生不如死,哪怕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她再度睁开眼,发现自己是活着,她也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是欣喜的,是感激的,她并不欣喜,也并不感激能重活一世。
可是,活着,结竟是活着,她不会自寻短见,她只能选出一条自己最想走的路,过自己最想过的生活,为之不择手段与人与天与命运玩一场游戏!
所以,她必须要打破楚周两国的谋和,必须要挑动楚周两国的战争,徜若在她预期没有达到目的,必要时,她会用下下策……直接除掉楚绝,
逃遥直起身,神色恢复平静。
元无忧深沉的杀机也转化为清冷淡泊,合上眼,倚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由于事先就早已经派官兵戒严了,因此这一路走得畅通无阻,速度自然也比较快,约莫两个时辰之后,就已经依稀能够瞧见猎场的外围了。
这次冬猎没有了楚玖儿,京城四霸无例外的成为了全场闺阁千金们的焦点。
虽然此四人骄奢淫纵,无恶不作,品性无耻卑劣,但是……他们却个个出声名门大家,背后有强大的家族依仗,还都个个长的一副好相貌,某些方面甚至也极有才华,咳,在作恶为祸害人这方面,他们的才华京城上下有目共睹,不是吗?
四匹高头骏马在雪地里踏行,楚毅看了一眼聂长远,以眼神再三询问,可再象上次那样,出了岔子,不过,也多亏有了岔子,他才有幸见到了世上最绝美的风情。
聂长远轻叹一声,上次鲤跃居,虽然他有参与给意见,但毕竟还是阿彦主导不是?出了岔子,也不能怪他办事不利吧?
见两人神情,就知道怎么回事,荣定彦嘶牙摸了摸后脑,他上次也没想到这法空大师百毒不侵啊,他准备的药可是专用来对付这些武功高强之人的,没想到还是栽了个跟头,这于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阿彦……”
从后面传来马蹄声,人未到,娇声先到。
荣定彦面色微沉:“阿彦是你叫的?滚开,别在本少爷面前晃悠,否则别怪本少爷不留情面。”
“阿……彦少爷。”来人兴高采烈的面容委屈下来,纵马飞奔而来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雪白的马驹长鸣一声,高高的扬起前蹄。
见来人委屈的模样,一向最怜香惜玉的王八公子眼睛亮了,更何况来人是他的小表妹呢,策马回头迎了上前,笑嘻嘻的道:“平儿妹妹,别理他,他被狗咬了,颠疯着呢。”
平郡主面对王八公子的安慰,这才重绽笑颜,娇笑着嘟了嘟嘴:“八表哥,那你等一下会不会给我猎一只雪狸。”
王八公子嘴角一抽,雪狸?
前面三人听闻后面的话,都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楚毅笑了笑,目光落向前面,笑容惭惭隐了下来,眼神一片痴迷。
聂长远看他一眼,与荣定彦交换了一记眼神,两人策马上前,一左一右的在楚毅身边。
“阿毅,有些人,不见得会拥有,痴迷有时候并非不可以,但是适量而行,也适可而止。”荣定彦轻声道。
聂长远微微一笑,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那里正是国师所乘的马车。
“我也惊艳痴迷,但是却并没有丧失理智,因为我很清楚,没有我们的份了。”
荣定彦难得的没有取笑他,语重心长的继续道:“为了那秃……国师,皇上竟然悔了应允与周国和亲一事,由此可见,此人在皇上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了?皇上没有追究下来,并不代表他心里忘记我们前些日子做的事。”
聂长远悠然长叹一把:“所以啊,现在我们也得识时也俊杰,这不,国师让我们帮忙,我们哪敢说不帮啊?”
想起这国师要他们帮的忙,荣定彦突然邪笑了起来:“反正无聊也是无聊,要不,我们打个赌?”
聂长远、楚毅都转头盯着他。
“赌什么?”聂长远道。
荣定彦眯眼看了前方一眼,笑盈盈的道:“我赌事成。”
“去你的,你这叫什么赌?”聂长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要是没事成,他们四人颜面何存?
“你们要赌什么?我也要参加。”后面的小姑娘只听见一个赌字。
三人同时策马加速,理都懒得理她!
王八公子也没兴趣和她调情了,面容一收,可谓翻脸无情,追了上去。
“你们……太过份了。”很没面子的小姑娘又气又恼,却只能干瞪眼,又不敢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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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因为临时被人叫出去了,才没办法赶在预定的时间前更新,见谅见谅,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帮我审核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