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阳侧目望了她一眼,一直没说话,等到车子驶入车库,韩心仪正要开门,被凌斯阳阻拦,没好气地问道:“才下班?”
“嗯。”
“怎么一回来就去上班,也不休息一、两天?”凌斯阳别有深意地望着韩心仪,酸溜溜道,“而且还忙到这么晚?”
韩心仪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倒笑着回答说:“你不也一丢下行李就上班去了,我至少还休息了半天,还有你的耳朵还是要多注意,不要去太吵杂的地方,也不能作剧烈运动,等一个月以后还得上医院……”
凌斯阳突然暴躁地打断她的话,“谁送你回来的?”
“什么?”韩心仪被凌斯阳突如其来的变脸吓得呆了呆。
“是不是那个开宾利的男人?”凌斯阳逼近她的脸,高声质问道,“他有那么棒,要你做到这么晚才回来?”
“喂,你说什么混话呢?”韩心仪不爽地推开凌斯阳要走,谁知车门竟被凌斯阳上了锁,她生气地回过头道,“我什么时候回来,跟谁回来都与你无关!”
“真是他送你回来的?”凌斯阳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瘪了下去,“为什么呀,为什么你要他送你回来,你怎么不跟他回家,都这时候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你有病吧?”韩心仪越听越生气,她也不想做到这么晚,可以她还要挣钱养家,还要给达达找个好学校,她要维系老客户她有什么办法?
那朱先生再三邀她上车,说耽搁她这么久,必须送她回家,她也是推托不掉,而且说实话,这一晚忙下来,她真的好累好累啊!
那巫家这么远这么偏僻,地铁到不了,公交没站台,出租车又这么贵,她还要节衣缩食还他那该死的十万美金!
韩心仪越想越委屈,撇过头,落下泪来,她也不想要这工作,她也不想天天这么晚,她也想在家陪着达达,可是天知道,她有什么办法!
这一切说到底,还不都是他凌斯阳害的,可他倒好,坐着办公室开着豪车,管着她的闲事,还要呼喝指责她的不是!
凌斯阳察觉到了韩心仪的悲伤,心一软,抱住她轻轻道:“我担心你,怕你被那些男的占便宜……”
“你混蛋!”韩心仪哭着一肘顶在凌斯阳胸口,“要你多管闲事!”
“别生气了,我也是关心朋友嘛是不是?”凌斯阳先前的势气早已不见了。
“哪有这样做朋友的啊!”韩心仪气呼呼地转过身来望着凌斯阳,泪水模糊的脸显得格外楚楚动人,她不服气地抽泣着质问道,“我就这么不堪吗,从一开始你在丽芙宫见到我,就一直把我当成不三不四的女人,不是挖苦我就是,就是……”
韩心仪本来想说,不是挖苦她就是轻薄她占她便宜,可是他们现在是朋友啊,朋友之间的友谊是纯洁滴,怎么能讲出这种几近**的男女关系呢!
凌斯阳倒是没注意到这上面来,此时他的身心全被韩心仪的这句话震憾了,处于深深的自责之中,确实以他对韩心仪的了解,她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不爱惜清白的人呢?
她向来不是一个为了金钱出卖色相的女人,认识他之前时不是,现在依然不是,否则她又怎会顽强地生下达达,就算再艰苦也要独自将他抚养长大呢?
凌斯阳想了好一会,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的心境,难为情地解释道:“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受不了你和别的男人太过亲密,不想是你对他们好还是他们对你好,我都心里不舒服,所以才会暴走,说话也没了分寸。”
“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韩心仪听了他的话后,心情释然了,却仍不忘强调道,“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吃醋是不对的!”
“是,是,是,我不应该吃醋!”凌斯阳哭笑不得,为什么韩心仪一定要将他们定性为普通朋友呢,难道她没看出来他有多想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