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的地上淌了好多血还有半瓶白酒。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白酒味很是叫人恶心。姜羽翔叫来乘务员希望他打扫一下地上的碎玻璃。乘务员很痛快,扫完玻璃又拖地。还用毛巾把滴到座位上的血迹都擦了一遍。一个女乘客还拿出香水喷了喷。一会的功夫刚刚血腥的场面都不见了。
“这些都是谁的大伙儿都拿回去吧!”姜羽翔看大家谁也没动桌上的东西就对大家说。陆续的过来几个人向姜羽翔表示感谢后拿走了自己的东西。阿姨也把自己的一对耳环拿了回去。桌上还剩下一个很粗的项链没人认领。姜羽翔想起来这个项链是胖子从脖子上摘下来的,他想也许不是在这儿抢的就没在继续问。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夸着姜羽翔,痛骂着那些抢匪。一个个嫉恶如仇的架势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任人宰割的样子。
“你怎么了?”姜羽翔看女孩半天不说话就问女孩。
女孩还是不说话,只是低着头。阿姨也看着女孩,她也不知道女孩到底怎么了。她想孩子一定是吓到了。阿姨用手摸着女儿的头安慰着说没事的,没事的。可不管阿姨怎么说女孩还是一言不发。姜羽翔低头看到自己鞋上的血迹,便要了一块纸低下头准备擦鞋,偶然看到女孩的裤腿正在往下滴水。姜羽翔明白了。坐直后姜羽翔在衣帽勾上摘下自己的大衣披到女孩身上,女孩很顺从。姜羽翔看看阿姨又看看女孩的腿向阿姨点点头。阿姨当时就明白发生什么了。
“跟妈去趟厕所”阿姨对女孩说。
女孩看看大衣又看看姜羽翔。姜羽翔冲她点点头。女孩站了起来,大衣几乎都快盖到女孩的脚面了。这是一件中长款的大衣。在疯子一米八五的个头来说是半大衣,可到了十六七岁的女孩身上简直可以当被盖。女孩走在前面,阿姨顺手在行李架上拿下一个包跟了过去。
周围的旅客也看出来了。
一个大姐说:“也难怪把孩子吓成这样,就刚才那场面我都要尿裤子了。”
“可不是,我现在腿肚子还转筋哪!”一位大妈也说着。
“等她们回来大家就不要说了,女孩脸小。”姜羽翔对大家说。
“对,对,大家谁都不要提。免得孩子脸上挂不住。”大家都点头答应。现在姜羽翔的话跟圣旨没什么两样。
免费的早餐乘务员给姜羽翔沏了杯茶端了过来,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我们不管,是我们实在不敢管。要知道我们工作的时间,地点都是固定的。他们要是报复我们太容易了。其实我们也看不惯。可又惹不起。今天你真给我们出气。明早的早饭你不用买了,我请。到时候我上餐车给你端来。我这还有一些药,我看你的手有伤可能用得到。好了,我先去忙,有事叫我。”说完没等姜羽翔说什么乘务员转身走了。
原本姜羽翔是挺生乘务员的气的,可听了他的一番话又觉得他们也不容易。姜羽翔就是这样的人,最怕别人说软话。他不怕强的,横的。可他怕软的,弱的。
姜羽翔喝了口茶水,是甜的。看来乘务员在茶里放了好多糖。也许他看出来姜羽翔的手流了好多血,所以特意给他在茶里加的糖。
女孩回来了,看大家没什么表情心里安稳一些。女孩把衣服还给姜羽翔,姜羽翔回身又把衣服挂在衣帽钩上。
“能问你点事儿吗?”女孩说。
“问吧!你想知道什么?”姜羽翔说。
“你是不是特爱打架?也经常打架?”
“我不爱打架,可确实是经常打架。”
“不爱打架为什么还经常打架。”
“怎么说呢,就算是爱打抱不平吧!看不惯的我就想管,管了人家就不高兴。不高兴怎么办,那就打了呗。”姜羽翔端端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