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花了很多年的时间,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那样的男人,动了情,便是一生一世,不再为任何的女人驻留。
“月姗,你还年轻,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男人的……”而她所爱恋的那个人,她想,她是遇不到了吧,比他更独特的存在。
“凭什么——我哪点儿不如牧小芝?家世吗?还有容貌?凭什么她能得到青睐,我就不能?!”然而,杜月姗一听到这句话却猛的挥开于淼淼安慰的手,一想到这段时间所接触的牧小芝,一脸的不甘。“那个女人粗俗又一点儿女人味都没有,整天邋邋遢遢,还疯疯癫癫的。他到底看上她哪儿点!”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杜月姗没有注意到于淼淼那一瞬间变得更加苍白的脸色,还有那一闪而逝的错愕震惊与仇恨。
“月姗,你刚才说那个女人……她,叫什么?”
“淼淼,你干什么?好痛!”激动中的杜月姗忽然已经手臂一紧,随之传来阵阵的刺痛,顿时让她清醒的大半。下意识地想要挣开,无奈对方却紧紧地抓着不松手,挣扎的后果是钻心的疼痛。
“啊——对不起!”被杜月姗的痛呼回过神来的于淼淼忙松开手,却见好友的手臂已经出现极大红色的印记,有的还隐隐往外渗血。当下便慌了神色,一边掏出纸巾一边拼命的道歉。“月姗,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淼淼,你干什么啊?怎么回事?干嘛忽然掐我?”许是酒精的麻痹,杜月姗对于于淼淼的失态并没有多想,口头抱怨一下便不再追问下去。一边搓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嘀咕着:“都被掐住血来了,好难看……。”
“对不起,我一时没有注意……”于淼淼歉意地看着有些惨不忍睹的手臂,在白皙的肤色上显得十分的明显。不过她此时更加注意的是好友口中的人。“对了,月姗,你说你心上人爱上的女人,她叫什么名字?”
“牧小芝,普普通通随处一把抓的破名字!”疼痛和酒精,让杜月姗变成了脆弱任性的孩子,一边吹着自己的伤口,一边嘟着嘴十分嫌弃地说道。“哪有我的名字好听啊。”
“对啊,是很普通的……名字。”顾自吹着自己伤口,已经有七八分醉意的杜月姗没有注意到好友那怪异的语气,更没有看到此时于淼淼那张病态苍白的脸上有着让人心惊的憎恨,似乎能化成实质。
“但是,有时候,越是普通的东西,越是让人无比的……憎恨。”
这一天下课之后,因为下午还有课,曲丹聆又不知道哪儿去之后,牧小芝吃过饭趁着空闲的时间到底去溜达溜达。还没走出几步,手机便响了起来。
“贱,找我有事吗?”
“是谦不是贱!再让我听到你那五音都发不利索的声音,我把你推进手术室里去矫正矫正!”电话那头,传来沈谦垂死挣扎的威胁,让听腻了的牧小芝很不雅地朝着天空翻了一个白眼。“而且就要有事才能打你电话吗?死球球真是没有朋友爱啊。”
“好吧好吧,那你想要说什么啊。”深吸了一口气,牧小芝点点头附和道。
“嘿嘿……球球,我跟你说啊,昨天你和许沐天先走之后,菲菲喝醉了,抱着若白那个二流子又是表白又是嗷歌,我和衍两个愣是拉不开呢。”平时都在国外没有多少时间聚聚的沈谦还是第一次看到表面上端庄无比的丁雨菲喝醉之后的惊人之举。那是十足的兴奋啊。
“呃……。我明白,想一想就惊悚。”沈谦的话似乎勾起了牧小芝曾经也惨遭揉韧的经历,下意识地抓了抓自己的衣服。“那可是抱着不撒手的一种,要不是她是女的,我早就一爪子拍死她了。”不过想到这一次菲菲抱着的是那只风骚成性的二流子,不用菲菲强迫,那只没节操的也一定会半推半就,就这么从了吧?
“哟?敢情球球你也是受害者啊?”一听这话,沈谦更加的兴奋了。“菲菲怎么你了?把你强了?”
——乃的想象力不要那么丰富又龌蹉好不?
对于这类的话题,和这群没有道德,不知道节操为何物的二流子谈论明显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所以牧小芝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许是也不指望牧小芝会给出什么反应,沈谦心里面此时有更重要的坏心的点子,蠢蠢欲动中。“你说,要是菲菲知道昨天自己抱着嗷了一晚上的歌的对象是若白那个二流,菲菲会是什么反应啊?”
“一定羞愤欲死。”不用猜也知道会是什么结果,牧小芝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不过一想到云若白之后会是什么下场,心情忽然变得愉快起来,一边摊手一边很幸灾乐祸道:“然后把若白同学阉了。”
“……。”对面的沈谦似乎被牧小芝最后一句话给噎到了,久久说不出话来,果然,这些人身边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外表端庄,却每每对云若白家暴的丁雨菲;看起来圆圆润润,动作却贼粗鲁的牧小芝。越想越纠结,最后只能憋出六个字。“跟你一样暴力。”
“哼……”牧小芝扁了扁嘴,用一种十分友善的语气说道:“贱同学啊,忘了跟你说了,我把我们的对话录起来发给菲菲了,估计她看到了,依照她的性格,这一次应该会随身带着一把杀猪刀。”
当然,要宰的人是谁,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