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凌兄相救!”高燚死里逃生,对着救了自己一命的凌剑抱拳相谢。
凌剑收起大刀,打量了高燚一眼,疑惑着问道:“阁下是?”
高燚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凌剑身后突然一阵躁动,高燚与凌剑一阵紧张,但见火光渐渐明亮,数十人飞奔而来,为首之人,居然是廖化!
高燚一时间脑海里翻涌起各种心思来,廖化本来是护送高燚母亲到宛城去的,近些日子才从宛城赶回,如果说廖化就是内奸的话,何必等到现在才动手?
廖化见到高燚狼狈模样,不禁大吃一惊:“主公,你这是怎么了?”
高燚摆摆手:“没有大碍,出了点小意外而已,元俭急匆匆而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主公?”这下轮到凌剑在一旁发愣了,他忍不住又打量了高燚一眼,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廖化也发现了凌剑,立即拔出兵器来,面色不善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前来行刺我家主公的?”
凌剑看了看廖化,又看了看高燚,不禁呵呵一笑,他将大刀绰在手中,问向高燚:“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哪一位大人物,不过命令自己的属下这样无礼地对待救命恩人,可不太好!”
高燚自知失礼,赔笑说道:“廖化将军冒犯了凌兄,还请不要介意,这也是他的本分,我也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凌兄若是有兴趣,不妨猜一猜看!”
这一次,凌剑可把高燚给看了个仔仔细细,口中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里是高家军的地盘,然而近日高家军的统帅却死了,灵堂都摆得声势浩大,尊驾看着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这位少年将军又唤尊驾为主公,总不能是高燚本人吧?”
高燚呵呵一笑,这个凌剑虽然外貌粗犷,心思倒是挺细腻的,只笑着点头道:“果然厉害,我正是高燚!”
闻听此言,凌剑吃了一惊,脸色变色道:“怎么可能,你真的没死?”
高燚还待说什么,廖化却打断了,脸色有些焦急:“主公,刚刚灵堂突然来了大批高手,想要抢走您的棺材,额——”
说到这里,廖化自己都觉得说错话了,他尴尬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都被徐晃将军给打败了,但是这些人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全部自尽了!”
“跟我猜想的一样!”高燚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接着呢?”
“我这个时候刚刚从宛城赶来,一入关,才知道发生了这件大事,同徐晃将军处理完那些人的尸体之后,地牢又有人飞报有人救走了董旻与陶升,我带人来看时,竟发现地牢的通道竟然与这里的密道是连通的,便赶了过来,这才见到了主公你!”
高燚皱着眉头道:“声东击西啊,原来救人才是他们的目的,而且我们的内奸隐藏得也是够深的,趁着我要去地牢的时候出手,将我困在此处,然后一面袭击灵堂牵制住徐晃,然后冲进地牢劫走董旻和陶升!”
想到这里,高燚立即问廖化:“我在此处被困了有约一炷香的功夫了,你进关之后,有没有什么人出关去了?”
“这个——”廖化思索了一下,然后道,“除了半柱香时间前那些得手的歹人出了北门而去,似乎也没有什么人出关了,对了,我在来的路上之时,倒是碰到了沮授先生的公子沮鹄,他就是从广成关这里出来的,说是奉了田丰军师的命令,要到宛城去督促几日后给高玥小郡主办百日酒的事情,还有就是主公的亲事,并说这也是主公亲自允准的,末将思量沮鹄公子该不会是主公所说的内奸吧?”
高燚怔了一下,给高玥办百日酒以及为落月补办婚事的事情,虽然算不上什么机密,但是由于高燚愧疚自己对沮鹄是横刀夺爱,所以一直都是心存愧疚的,因此特别嘱咐军中上下,不让沮鹄知道此事,然而沮鹄居然明目张胆地对廖化说这样的话,是太有君子风度了还是?
这个内奸,不可能是沮鹄吧?
高燚自己都被自己的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给震惊到了,他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军中的种种机密,是谁泄露出去的?沮鹄虽然是沮授的儿子,但是也是高家军中的一员,这么无视军纪地违反高燚的军令,是单纯的因为妒忌而生恨?还是别的什么?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一抬头,凌剑的眼睛正看着高燚,脱口而出道:“尊驾看起来似乎非常烦恼啊,不过这里似乎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