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遇刺身亡,吕布携并州军投董卓而去,不过董卓最想得到的万年公主吟风却被张辽保护着出逃,虽然樊稠有数千人马预先埋伏,但是还是被张辽在混乱中将吟风给护送了出去,为了保证吟风一路无碍,张辽亲自带着数百亲兵留下断后争取时间,却没有想到樊稠军中出现了一支神秘的部队——飞熊军。
张辽一面奋力与之厮杀,一面苦苦思索着如何才能找到那个不肯露面的统帅。
“不用花费心思了,因为这些士兵已经不是正常的人了!”对方继续道,“他们已经没有了记忆,被我变成了真正的死士!”躲藏在飞熊军之中的那个神秘人阴笑着说道。
“没有记忆?怎么可能?”张辽不禁有些讶异。
“普通的死士虽然也是唯命是从,但毕竟还是有记忆有感觉会痛会害怕的,但我的士兵不会,他们现在变成了天生为战斗而战斗的士兵,即使被砍断了手脚,也不会痛哼一声,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一直战斗下去,始终发挥着超乎寻常的实力,直至心跳停止!你刚才可曾听到他们发出一丝呻吟之声?不仅是因我被我毒哑了嗓子,最重要的是他们不需要也不可能说话了!”对方继续阴森森地说道。
“你太残忍了!你还是人吗?你这样的人不配做将领,一个真正合格的将领应该身先士卒,让部下服心,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张辽看见自己的士兵们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显然明白了对方刚才的话对自己士兵的影响,不由大怒道。
“哼,你就不要在这里自充善良的人了,你扪心自问,自己杀的人少吗?你刚才不也是杀人如麻,比砍瓜切菜还容易,结果他们的性命的时候你眨过一次眼吗?难道你会心存愧疚吗?说我残忍没有人性,恐怕比起我来,你的冷酷无情和残忍暴戾心狠手辣更加不遑多让吧?如果你的兄长高燚也要你这么做你会如何选择?不要自欺欺人了,张辽!这个世间可没有什么绝对的义与不义,那只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枷锁罢了!你却不以为辱反以为荣,真是可悲啊!”
“第一,兄长与我皆不是这样的人!第二,兄长绝不会让我做这样的事!第三,你永远不会领略到在战场之上作为一个‘人’而存在的快意!”张辽将手中青龙钩镰刀横持身前,骤马已出,直接向着其中一个嘴角蠕动了一下的骑兵冲去,“我已经发现你了,受死吧!”
那名骑兵果然便是一直潜伏之人,他见张辽直奔自己,居然不躲避,而是策马持枪迎着张辽冲来,待得两人接近,才一枪敌住张辽道:“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能认出我来!”
张辽收刀再刺,同时大喝道:“你说了你的士兵是不会出声说话的,那显然只有你会说话了!”
对方侧身闪过道:“我说的话你也信吗?”
“……”张辽微感不妙,他回头看去,只见自己的部下们被樊稠的千余人马堵在后面不得而入,而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人身在敌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竟然敢孤身一人前来,勇气可嘉,行为愚蠢!”对方大笑着退后而去,手趁势一招,立即有数百虎豹骑拦在了张辽前后左右。
“可恶,原来你是故意暴露身份引我前来!”张辽恨恨道。
“你才知道啊!可惜,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张辽的忌日!”
张辽刚才见虎豹骑数十人就打得自家军士大败,这下陷围其中,自知已经难以退出,今日必然有死无生,索性大笑道:“也让你们见识一下张文远的武好了,这柄青龙钩镰刀所寄宿的杀气与怨念,尔等就好好领略吧,喝!”
说话间张辽已经将手中兵器虎虎生风地舞动起来,他的坐下战马似乎也领会了主人的心意,当即长嘶一声,载着主人发力向着这些飞熊军们冲锋过去。
飞熊军的兵士们依然没有表情,面对敌人,他们只是机械性地举起手中的黑色长枪。
“来吧!”张辽到得这些兵士跟前,心下毫不犹豫,手持青龙钩镰刀猛力横扫,只听喀嚓之声不断,士兵的长枪尽被张辽的兵刃斩断,后面观战那人看见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我的士兵的兵器里浇铸了玄铁精钢的成分,怎么可能被你的刀斩断?”
“难道阁下没有听说过滴水穿石的故事吗?”张辽说话间又是一个猛扫,逼退了数个骑兵的猛攻,对曹纯大喝道,“滴水穿石靠的是持之以恒地攻击一点,而我不过是把时间换成了速度!”
“原来是这样,以极快地速度攻击某一点,即使金石之物,也能为之破开吗?”那人喃喃道。
“阁下的悟性看来相当之高啊,不错,不一定非要用什么神兵利器才能纵横天下的!如果一个根本不懂得运用的人拿着它,即使是神兵利器也是在他手中浪费,而真正的神兵利器就是一颗心,心若无畏,才可能无往不利,即使我手中现在所拿的是一把生锈的铁刀,也能置敌于死地!”
张辽边说着边大喝一声,一刀砍在一个想袭击他背后的骑兵肩膀上,只听喀喇一声,那骑兵的铠甲裂了一条口子,从里面隐隐有血溢出,他的战马依然载着他向前跑去,而马上的他早已经停止呼吸了!
“还真是受教了,张辽!”对方赞叹地看着张辽道,“现在应该让你见识我飞熊军的可怕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