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丢了曲阿之后,从水路退守吴郡,但北固山已经被我军攻下,因此刘繇也不敢在吴郡北部多待,自料与我军实力悬殊太大,因此很明智地弃守丹徒和毗陵两县,直接退守神亭岭,这神亭岭自春秋时期就是一道天险屏障,一直被历代君主经营,相当易守难攻!”神亭岭下临时搭起的军帐内,吕蒙向高燚说着近期的敌我情况。
“这个老狐狸,怪不得一路疯狂南逃,原来不是在逃跑,是早就盘算好了把我军阻拦在这神亭岭前吗?”一身戎装的高燚看着地图恨恨道。
“报告主公,孙策大人率军也赶到了!”一个小兵来向高燚报告。
“来得真有够慢的!”吕蒙嘟囔道,看向高燚,“主公,就算孙策来了又能怎么样,这神亭岭的攻打难度可不是多点人手就能减少的!”
高燚皱了皱眉头:“先去见见孙策再说吧!”
“高叔叔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的军队都赶不上你了!”还没走出帐外,孙策就和周瑜二人就带着几个士兵骑马赶了过来。
高燚笑道:“谁让你一下子招收了那么多人马,五百人和五千人可不是一个概念啊,这下知道带兵多的滋味不好受了吧!”
“确实,这些百姓投军不过是凭着一股子的热情,却不知道打仗的凶险!”孙策下得马来笑着对高燚道,“真难以想象高叔叔手下人马将近十数万,你是怎么指挥好他们的!”
“很简单!”高燚道,“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是有限的,你得学会向下属们分一点权力,给他们一些自主的自由,这样才不会在战场上有突发事件的时候让整个部队陷入混乱!毕竟你自己也只是一个人,不可能亲自临近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你的人可以不在,但一定要保证你的心在,你的精神在,你的灵魂在!”
“哦!”孙策低着头想了一下,神秘得笑笑道,“好高深,不过却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
“别说那么多虚的了,还是说点现实的事情吧!”周瑜也走过来道,“伯符的部队来得慢不只是因为训练不足,还有另一个因素就是我们花了很多精力调查关于这个神亭岭的周边地形,结果让人很失望,居然只有关口这一条小路!”
吕蒙切了一声:“那还不是做了一堆无用功吗?”
“未必!”高燚道,“兵法讲究虚虚实实,我们不如声称我们找到了一个捷径,然后引刘繇来攻!”
“哦?”周瑜来了兴趣道,“刘繇不是固守了很多天吗?他未必会这么容易就上当吧?”
“那是因为他的人少,他一直在等着子义和严白虎的援军!”高燚道。
“太史将军!”吕蒙双眼放光,“对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咱们只要来个里应外合,刘繇的末日就到了!”
高燚点点头:“也该是子义出马的时候了!”
神亭岭内,刘繇正犯着愁,高燚已经在关前驻扎很久了,也不组织军队攻打,看样子也是看出了神亭岭的易守难攻这一点,但为什么不打也不撤,这就令人费解了。
“主公,太史慈的来信,他现在已经带兵到了枫桥,估计数日内就会到达神亭!”传令兵来报。
张英在一旁道:“主公,这个太史慈与高燚有旧,难道主公不担心他里通高燚与孙策吗?”
刘繇道:“毕竟我们是同乡,高燚怎么说也是贼党,子义的性格我了解,之前不过是被人蛊惑,再说了把他留在泾县我也不放心!”
张英道:“既然这样,那就不如等太史慈来到后,派他出战高燚孙策他们,以之来看破他的归降主公是真心还是假意!”
刘繇点点头:“这样也好!”
三日后,太史慈带着数千人马到了神亭岭外,正要进关,却听见一个骑兵气喘吁吁地来叫关:“快开门,我刚刚探查到敌军大将孙策只带了十几个骑兵,出了寨子径直到岭上光武庙去了,快去禀报主公,急速发兵,可捉拿孙策!”
关上士兵道:“你且少待,我去禀报主公!”
这时太史慈向这骑兵看去,却有些眼熟,凝视了好一会才恍悟到他是管亥手下的黄巾兵,那骑兵也看见了太史慈,只是静静地笑而不语。
不一会关上士兵回报:“主公说了,此必是孙策诱敌之计,不可追之!”
这骑兵听了大急:“怎么可能,你定是没有向主公说清楚,你速开城门,我亲自去向主公说!”
关上士兵大怒:“这便是主公的话,信不信由你!”
“可恶!”这骑兵道,“耽误了军机大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这时太史慈忽然对这骑兵道:“你所说可是实情?”
“将军是?”这骑兵故意露出茫然的表情看着太史慈。
“我是主公乡人太史慈,刚从泾县前来支援主公拒敌,这些都是我的兵马!”说着太史慈回头指了指身后的数千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