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被折磨了一天,晚上昏昏沉沉的睡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野战医院的病房里面。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这里的,也不知道莉昂娜在宪兵司邻部大闹了一场。
他张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心中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李德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很陌生,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但又很熟悉,似乎曾经在梦中经历过现在一模一样的事情。
“你醒了?”一阵清脆美丽如银铃般的声音传来。李德勉强转过头去,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向他走来。
“覃医生?”李德虽然看不见来人的脸,但是他心里的直觉告诉他来的人就是他见过两次的美女医生。
“叫我覃珊吧,也算是熟人了。”覃医生说道,“能总是做重病号的,你也是很少见啦!”
“我,昨天…”李德依旧是有些说话不利索,到不是因为身上的伤,而是因为覃珊在他身边坐下,将他的衣服掀了起来。
“看来你伤的不轻,应该属于六级重伤。而且看起来是人为的,因为昨天早上你来检查的时候是健康的。这是谁干的?要不要我上诉到军事法庭?”覃医生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用啦!是我想看看我到底为什么恢复的快,自己弄得。”李德随口说道。他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告上去也不会有人理会。他只能忍耐。
“看来你还不傻,刚才只是说说。就算你要上诉,我也不会给你开证明。”覃珊笑着说道,“来吧,我来帮你把这些伤口都处理一下,然后上点药。希望这次你也能一个晚上就恢复个大半。”
“我看是不行了,昨晚就一定都没有恢复。”李德皱着眉头说道。他原本寄予厚望的黄金细胞现象昨晚始终没有出现。
覃医生轻笑了一下,似乎是在说,“我和你开玩笑,你又当真了?”便自顾自地拿起消毒棉,在李德的伤口周围消毒。
李德又一次疼的龇牙咧嘴。
清理完伤口,有上了外伤的药。李德手臂上被划开的口子肩膀处的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也被缝合。然后,覃医生找来一个护士,将李德像包粽子一样的包扎起来。
李德这次没有呆在单独病房。而是在治疗之后被送往一间可以容纳十名伤员的大房间内。房间布置的简单而合理,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金属的床头柜和可以推动的小桌,金属铺成的地板。整个病房看起来十分的明亮而干净。现在没有战斗发生,伤员也十分的少。一个大房间内只有三个病号。
不过,在这个大病房内,只有李德是无法行动的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李德浑身都是伤。他现在躺在病床上,四肢被掉了起来,就上一个植物人一样
不过还好,莉昂娜中午来看了李德,给李德带来一丝的安慰。也给李德带来了一个他不想看到的东西,一个装着烤肉的金属饭盒。
再次被强迫的吃下烤肉,李德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好了,再也不听莉昂娜这个小家伙的话做什么烤肉了,结果她自己都没有吃,全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一个白天,李德就这样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他身体不能动弹,脑子却在胡思乱想。他想到了莫卡尔和他留下的那个小铁盒子。似乎昨天在审讯用刑的时候,他没有暴露这个不起眼的东西,但是现在去了哪里了?
他又想到了父亲,这个词在李德的印象中十分的陌生。那个在阿肯色星球带着他长大的老头子,从来就不像个父亲一样,倒是更像是两个忘年之交。
李德也只是从一些盗版电影和故事书中,才了解到父亲是什么样的角色。在他印象中的父亲慈祥威严,但是他却从来不知道对父亲和母亲拥抱的感觉是什么样。
面对的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又想到之前莫卡尔给自己的父亲的线索,自己是不是需要寻找自己的父亲呢?
脑海中想着这些问题,知道晚上。李德怎么也睡不着觉,身体虽然被感到疲惫,但是精神却依旧很好。
忽然李德感觉到病房的窗户动了一下,他斜着眼珠,从金属底板反射到天花板的光,他看到一个影子,闪动一下消失在黑暗中。
有人来了?一种危险的感觉向李德袭来,看来是来者不善。
李德所在的病房,虽然还有其他的几个伤员,但此时都已经熟睡。李德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一个人的气息渐渐渐的,靠近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下手?”李德冷静的说道。事到如今只能先拖延住。
来的人顿了一下,用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当你杀死瓦西里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你究竟是谁?是埃尔顿派你来的吗?”李德问道。那人一说瓦西里,李德就想到了昨天的审问和用刑。
“埃尔顿?那个废物只会把事情搞砸,要是我,第一时间就把你干掉了,哪还有现在的事情。”
“我想你一定是找错人了,瓦西里,我根本就不认识。”
“不用再装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