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年干旱,昆明最近忽然逢着甘露,阴雨天气持续了好几天,就连立交桥下场面蒙尘的行道树都被洗刷干净露出了本来面目,绿油油,充满勃勃生机。
离下班还有几分钟,潇潇已经无心做事,站在窗户边上估算着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一低头却看见曾子宇的车停在大厦楼下,他从驾驶座出来,撑好了伞,而副驾驶上的妮娜已经先他一步开了车门,举起手袋遮住头脸,并不理会曾子宇的殷勤朝大楼走来,即便大雨倾盆也没乱了仪态,倒是曾子宇着急忙慌地举着伞追了上去。
何曾见他这样对过自己老婆,就算有,举伞跟在后面的那个多半也是华湄。
她不自觉将视线越过众人,停顿在电梯口,像是等着一个拨乱反正的时刻。
电梯叮一声开了门,却只见妮娜一个人上来,她不禁撤到窗户边,曾子宇已经返回车上,朝这边看了最后一眼,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或者正是不想被她看见才故意躲着不上来吧。
先前妮娜口述的时候她还将信将疑,今天再看曾子宇近乎巴结的模样,确实是她把小夫妻高估成了蜜里调油的无间。她不敢轻易靠近妮娜,也不敢和华湄报备,顿时觉得自己很无能。
坏情绪一直持续到更坏的情绪到来。
接到小包的电话,她又惊又喜,又有些惴惴不安,事发之后她们就疏远了,更别说毕业后各有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