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靖不以为意的笑笑:“我说的既是事实,你们俩个恼我做什么?我只不过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而已。”
幕靖的话真的很让人抓狂,茂茂却在幕靖的眼里见到了报复般的冷笑,于是在心里忍不住猜测:若是当年的事情是他们兄弟联手安排造成的,那么如今,又想要做什么计划?
“我先不和你说。”诚王爷呵斥幕靖,而后紧盯着茂茂,口气不善:“你说,本王怎么处置你?”
“你先放手。”茂茂冷喝,手腕被他抓得疼得很。诚王爷将茂茂的手狠狠甩开,茂茂抬腕一看,都紫青了,没好气的说道:“你处置我做什么?我和你有什么相干?你继续你的阳关道,我还走我的独木桥,咱们尘归尘、土归土,绝不相干。”
诚王爷面带威严:“怎么没有相干?你曾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本王。以后本王不准你抛头露面,辱没了我皇家的威严。还有,不要在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胡搞蛮缠,免得被人看轻。”
茂茂心中冷笑,指着诚王爷的鼻子,拿出泼妇骂街的气势:“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王爷,你凭什么跟我讲皇家威严?我做什么,和谁来往,跟你有什么相干?在你的眼中,只有你们才是最高贵最贵重的,又何必在意我这么一个平民?
就算你是皇家最尊贵的人,又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你知道什么?又了解些什么?你不能允许别人冒犯你一点点尊严,那你就能将别人的尊严践踏在脚下吗?
什么叫不三不四?在我心里,玄槿强过你一百倍一千倍,我就愿意和他在一起,这么些年来,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看轻,我不在乎,你管的着么?
亏你还是堂堂一国王爷,居然还有脸对人说皇家威严。刚刚是谁说的不论死活,再无任何关系?怎么这才一转脸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的都是屁话,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心里不知道藏着多少肮脏,最最不齿的就是你这样的伪君子。“
茂茂口中边说边往前走,逼着诚王爷一直往后退着走,茂茂越说心里的火越大,不管不顾将心中想的全部一股脑倒了出来,反正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是死是活也不在乎了。
玄槿走了,宇儿有他亲爹,自己也不用再担心,黄鹤楼留给白羽娘亲,后半辈子也算有个依靠,如今自己就是立刻死在这里,心中也没有了牵挂,想过这些,茂茂越发的忘乎所以,后面的话说得更加泼辣。
诚王爷由刚开始的愤怒,到慢慢的平静,茂茂却越说越激动。
诚王爷越来越平静,到后来,茂茂骂得风头正劲,诚王爷反而眼睛里闪过笑意,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眼睛只看着着茂茂的嘴唇上下说动,耳朵里却听不见她究竟说了什么。
“总之你是你我是我,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我是死是活也不用你管,再见。”说完最后一句,茂茂看也不看成王爷一眼,转身便往外走。
诚王爷见茂茂转身走开,并没有上前拦阻。
茂茂心中暗自猜测,可能也许被自己说动了,这样也好,心里最担心的两件事以后都不用再想了。不管以后怎样生活,再也不用为这样的事情而烦恼了。
诚王爷眼睁睁看着茂茂的背影转过弯直到看不见,才坐下,转过身,眼睛深深的看着幕靖:“四弟,你早就知道,却不告诉我。既然先前不说,那就永远都不要说,为何今天还要说出来?”
幕靖仍旧挂着一脸的邪笑:“如今好戏才刚刚开始,三哥一向是最了解我的人,又岂猜不出来我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