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之中,沐春阳和独孤云、三江、四海几人一桌,其他人另立一桌。沐春阳和三江久未见面,两人又都是性情中人,见面难免多喝几杯。
“我说春阳妹子,这么多年不见,你可多喝几杯呀!我这金牧国什么都不好,唯有这自家人酿的美酒还值得一提!来来来……今天不醉不归!”三江端起酒碗,便来到沐春阳的面前,把碗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沐春阳虽不胜酒力,但是自己学过医术,知道如何做能避其酒力不上头,所以也跟着海喝起来。
“三江哥太过谦虚!我看你这金牧国不但有着美酒,还有别人没有的东西!”沐春阳一边喝着酒,一边笑说着。
三江故意装作一脸的惊讶,“哦?我这里还有别人没有的东西?我说春阳妹子,我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几十年,怎么都不知道呀?”
沐春阳被三江这搞笑的表情逗得轻轻一笑,道:“三江哥不知道吗?你这金牧国地处交通要塞,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是开战,想必只要三江哥一插手,整个战事局面立刻就要改变。”
三江虽然是个粗犷的汉子,却也是个心思细密之人。听沐春阳这样一番话,立刻明白了过来。马上说道:“春阳妹子你放心!我这金牧国一向不好管别人的事情,只要人不犯我,什么事情都好说!他们谁爱打谁,谁打去。我管不着!”
“可是,只怕三江兄想消极避世,却时不由已吧!”沐春阳意味深长的说道。
“妹子此话怎讲?”三江微微皱眉,低声问道。
沐春阳站起身来,负手而立,俨然成了个谋士,煞有介事的说道:“空灵大陆五国之中,以东信国最强,琉璃国最弱。云巫国一直若隐若现,难辨其真相。而犀草国远在边陲之地,让东信国望尘莫及。只有金牧国地处要塞,一向是征战各国必经之要道。虽然前任金牧国主为躲避战事,退后了几十里,可东信国狼子野心,说不定哪天就掉转人马,攻其不备!”
听完沐春阳的话,三江面色一沉。“哼!若是东信国真要来犯,我们金牧国的男女老少也不是吃闲饭的!”
独孤云见三江有点生气,怕他会怪罪沐春阳,便做起了和事佬。“三江兄,春春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必介怀!”
沐春阳也宛而一笑,道:“三江兄莫不是以为我当了东信国的皇后,就开始开拓疆土、嚣张跋扈?我人虽是在东信,根却是在琉璃!”
三江倒也直率,坦荡答道:“这些我都知道!现如今东信国全在那个东魁的掌握之中,你不过也是个过河的卒子,掌管不了他人的生死!”
沐春阳心中一颤,猛然发现这个看似外表粗枝大叶的男子,却原来对当今局势也是清楚明了。
提到东魁,四海就再也坐不住了。闷声说道:“那个老匹夫,掌控东信也就罢了,居然对其他几国还虎视眈眈。总有一天,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沐春阳知道,东魁当年曾经逼退金牧国的军队,间接害死了三江和四海的父亲,前任金牧国国主。所以,三江和四海可以说与东魁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们若想报仇,现如今倒有机会!”沐春阳轻声道。
三江眼睛一眨,问道:“什么机会?”
“琉璃和东信开战,若是司徒明和司徒月战败,他们手下那些士兵回到东信势必只有一个‘死’字。要是将那些人马加以利用,将来会是打败东信的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沐春阳提议道。
“这些人都是司徒明和司徒月的人马,如何会轻易被拉拢?”四海问道。
“多年来,司徒月和司徒明在东信和他国都在网络各式人才。这些人多半是与东魁有仇,或因东魁而家破人亡之人,他们之所以投靠那两姐弟,一是为财,二是为了报仇。只要我们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怕他们不真心归顺于我们!”沐春阳笑着回答。
哪料三江冷冷一笑,道:“春阳妹子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好,可那你口中的两姐弟两天前就写信给我,要求我同他们共同对付东信!并且允诺我,只要帮助他们,事后就可以分得东信一半土地,还可以每年向金牧国进贡十万两金银。理由嘛,就和春阳妹子刚刚说的一样,只不过两头正好说反!”
沐春阳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那司徒姐弟下手这样快。若不是独孤云提醒,没有绕道金牧国,岂不是让那两姐弟钻了空子。
或许是看出沐春阳的心思,三江又偷偷一乐,猛灌一口酒,大笑道:“春阳妹子莫不是以为我真是那背信弃义的小人?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情?十万两金银算什么,东信一半的土地又算什么,哪有和春阳妹子、独孤兄弟一块连夜畅饮来得痛快!”说完,又灌下一大海碗美酒。
“还好你没有答应那两姐弟,否则,金牧国将来必受其害!”沐春阳面色沉重的说,“那两姐弟的禀性我一清二楚,如今他们有求于你,对你许诺种种。只怕到时候只要东信一退兵,金牧国非但得不到他们所承诺的东西,还反受其害。东魁是何等人物?会让你们把东信吞并?只怕到时候金牧国惹祸上身,他们两姐弟只会坐山观虎斗。若是被你们侥幸攻占东信,怕是他们也不会让你逞心如意的拿走东信国的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