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田大赶紧大呼冤枉,道:“孙先生,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干的啊。我们虽然有眼无珠,可是萧先生一看就是个大贵人,我们怎么敢对他动手呢。特别是昨天他展示的神奇医术,令我们的兄弟们目眩神迷,半天回不过神来呢。别说动手去偷萧先生的东西了,我们事后都后悔,没有早点清醒过来,去巴结萧先生这位神医呢。”
昨天下午,萧逸升为发病的女孩治病的时候,田大是在场的。当然,他在场的原因,是为了观察他们要动手的目标。
说什么为萧逸升的医术目眩神迷之类的,纯粹是在胡扯。当时,他见萧逸升非但没治好女孩,还差点害死他,心里头可是在不屑的讽刺萧逸升是个江湖骗子。
但是,也因为昨天下午他在场,所以,他对萧逸升还是稍微有点了解。至少,他自夸是毛神医的徒弟这件事,他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将收集到的信息整合一下,再加上此刻见到孙子曰对萧逸升如此恭敬,田大就推理出,萧逸升的身份应该不假。只是昨天医治那个女孩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再结合萧逸升没治好女孩,就落荒而逃,不愿继续在东市场待下去。田大就分析出,萧逸升应该是个十分喜爱面子的人。
因此,田大拍马屁的时候,就故意吹嘘一番,说自己被萧逸升的医术给震惊到啊什么的。
果然,田大这一马屁又拍到了点子上,令本来心中有一股恶气,想要宣泄在田大等人身上的萧逸升,暂时不打算让人修理他们。
田大在道上混了十几年,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想他这样的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想要生活下去,怎么会没有一点拿手的本领呢。
“不是你们干的?”萧逸升和孙子曰异口同声道。
“那我钱包怎么不见了?别告诉我,是我自己弄丢的!”萧逸升继续说道。
“确实不是我们干的。”田大哭丧着脸道。
“那是谁干的!”孙子曰一拍桌子,不耐烦的喝问道。
“是……”田大欲言又止。
“老大,不能说啊。”田二以为田大要说出来,连忙出声制止。
他们虽然是社会底层的人物,不是好人,平时更是作恶多端。但是,怎么说,心底里头,都还有一丝良知并未泯灭。
他们正是因为知道紫衣之所以在他们的地盘里作案,其实是为了给那些孤儿们一口饭吃,所以,才会对紫衣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是有其他小偷敢在他们的地盘里作案,早就被他们大卸八块了。只有紫衣,是例外。毕竟,这个女孩虽然年纪不大,行为却令他们尊敬。
是的,他们这群小偷小摸之辈,有多少人是有一个完整的加的,又有多少人不是孤儿呢。
正是以为他们的身份特殊,所以对孤儿们,还是有一丝仅存的并未泯灭的良知的。也正是以为如此,他们才会和紫衣在东市场里头相安无事。
可是现在,紫衣做的案,他们会为了保护她,不说出来吗?
田大听了田二的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本来还寻思着想个法子,蒙混过关的。可是田二那么一插嘴,不就变成欲盖弥彰了吗?
果然,孙子曰立马就叱问道:“田大,其中有什么隐情吗?我劝你还是如实招来吧,否则,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田大见到孙子曰脸上残忍的笑容,心底里头不禁打了个冷颤。
紫衣妹子,都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别怪我不讲道义,心狠手辣。谁让你惹上了不能惹的主呢。
田大略一思索,最终还是选择保护自己。对他来说,别人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他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已经尽力了。
“是紫衣那丫头干的。”田大毫不犹豫的说出紫衣的名字。
“大哥你……”田二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田大冲着田二吼了一声。
田二不得不乖乖闭上嘴巴。他虽然不满大哥的做法,但是,又能怎样呢。难不成,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让他们两兄弟搭上命?
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只是社会最底层的小偷们,又不是什么圣贤之辈。那种舍生取义之时,就留给圣贤之辈去干吧!
“紫衣?”孙子曰显然不认识有叫做紫衣的人物。
“是个女的?”萧逸升则更关心那个小偷的性别。
“没错。”田大如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