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儿回来,她一回到公司就在公司会议质问爸为何换了公关部的负责人,说什么新人未必可以掌握情况云云,由始至于都是针对我,幸好我手头上那些计划做得不错,不然就被她插死啦!还有,她要求重回营业部做你副手,爸很难推辞,因她外放法国几年也做得不错,总之,她回来,你麻烦。还有,她既找我麻烦,也会找洁洁的,不然李若鸿也不会有小动作,唉!你快些和洁洁说清楚你和李若儿的关系,否则洁洁会防不到她的暗箭,她那么厉害啊!”碧瑶想起李若儿手段之狠亦打颤,只望沈磊和林洁能过了女魔头那关。
磊坐椅子,抱林洁在膝上,认真地说:“阿洁,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想告诉你,我”。
磊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就是说不出口,难道他可以说出,从前他曾和一名女子谈婚论嫁,现在那名女子成了他副手,加上她从未死心,她可能有很多小动作来要求复合,啊!他是不能,他的思绪被林洁的叫喊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磊很质疑,如果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怎么会笑得那么开心,林洁揭晓了:“你很挂念我,你害羞不敢说吧!”
磊感到啼笑皆非,林洁却认为他默认,更是得意洋洋,“人要坦白,想念我可以直说,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啦!如果不是太挂念我,就不会缩短行程尽快赶回来,差点更要移民到四川。”
磊知她是讽刺他的黑眼圈,正想回她两句,却看到她的泪珠,只听她说:“我很想念你,我从来也没有这么思念一个人,我本想星期六飞去上海找你,是不是很疯狂?”磊开始发现林洁对他的依赖,他很难才打开林洁的心防,他恐怕他说出他和李若儿的关系后,会失去林洁含情的注视,故此刻他只是吻着林洁,不发一言。
碧瑶今夜很早就来到athena,因她很憺心林洁,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沈磊的旧情人天天在他身边,她又怎会高兴呢?所以今夜她是特地来安慰她的。但她四处张望,也没半点林洁的影子,她更憺心林洁会胡思乱想,看见思盈及董玲在一旁,唯有向她们求救潘思盈也是听到有些不利林洁的风声才来athena,她听到碧瑶的叙述,她无奈地叹气:“那些跳梁小丑不是问题,重要是她俩有没有相恋的智慧。”
碧瑶常常觉得潘思盈说一些只有她明白的大道理,偏偏她又说得十分笃定,令人想忽视也难,唯有继续听下去。“可能平时对她们来说可能是小技俩,但现在却成为尖刺,简单来说,爱情很多时,会使人变脆弱,更会不堪一击,而更可怕恋人们通常是互相拿着刀刃,伤害对方的。”
碧瑶更茫然,再一次确定她自己没有慧根,毕竟现在豪门宋家也被这小女子弄到鸡飞狗走,她的脑袋又怎能及呢?她越想越憺心,因athena营业了那么久,她也没回来,董玲看到碧瑶那麽懊恼,笑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碧瑶知董玲在安慰她,她仍觉得姓李那家人太可怕了,她诉说她的恐惧:“从前李若鸿和李若儿就常常欺负我,小时候就抢我的玩具,大一些的时候就在长辈面前抹黑我,更惨的是妈妈从来没有相信我,只相信她的哥哥,那时我真的很失望,不久,妈妈死了,爸爸和奶奶加倍纵我,却又纵坏了我,李家的人真的很可怕,她们可以使我母亲连亲生儿女也嫌弃。”
碧瑶回想起小时候的某一天,她开心地把玩着爸爸买给她最新款的洋娃娃,却被李若儿看见了,她强抢了它,她当然也不善罢甘休,举起小拳就打过去,事后这一幕被妈妈看到,反被妈妈指责她无理打人,她反驳李若儿抢她的东西,她完全不理会,这种事情常常出现,使碧瑶心里留下很大的阴影,她完全不明白为何妈妈只会认为一切都是她的错,她的宝贝姨甥就什麽错也没有,虽然妈妈已经过身,但她仍怨恨着妈妈幼年对她的不公,更痛恨姓李的人总是在挑拨是非。
身在大家族的董玲又怎会不明白家族中的权争暗斗呢?但她天性乐天,认为任何事也有解决方法,故她努力地逗碧瑶开心,期盼她开怀。过了很久,她们最紧张的人儿才跚跚来到。
林洁红粉绯绯,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来,更向碧瑶道歉:“对不起,我迟大到了,因开船的人不舒服,再找人开船又迟了,我已经飞快地在码头跑过来,但。”
碧瑶无力地望着林洁,打断她:“什么也不用说,快些去换衣服!你也不想所有athena的人都知道你几小时前做了什么!”
林洁低头一望,发现自己穿上磊的男装恤衫,至于什么情况下会穿错,自然不言自明,她真想就此消失,然而,她害羞的样子更显娇媚,使她真的成为athena的焦点,望着众人意有所指的目光,她唯有尽快去更衣室换衣服。
思盈说:“我现在更肯定自己的猜测,以沈磊的精明,应该知道早日说清楚李家对他们的威胁,可以早日防范,但他不说,为什么呢?因为情感掩盖了理智,他望着如此娇媚的小女友不想说,就真的不说;至于洁洁,向来责任心重,小心翼翼,为什么会迟得近乎旷工,因为贪恋,她觉得和情人相处的一分一秒也是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