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望着宾绝望的样子,感到一阵由心底涌上来的寒意,心里的不安一直扩大,果然,坏的消息是陆续有来的。
“小瑶,我没有想过他会那么狠的。我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拿了家族继承权后,他优先要做的事就是要我永不翻身,muse集团现在是我仅有的,我打算在亚洲区发展,结束在欧洲的业务,所以他们要打击我在亚洲区的业务。”
直至现在,碧瑶亦不明白为何宾会如此歉意,因整件事也与她无关。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惊恐的消息。“他首先要做的事是摧毁和我有合作关系的公司,而我最大的盟友就是沈氏。”
碧瑶望着他越加沉重的脸色,感到心悸不已,但她仍尝试乐观地说:“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这么恶劣呢?当日我丧失了继承权也没那么严重的。你怎样说也是他的兄弟吧!”
宾深深吸了一口气,痛苦地说:“我们的家族从来不讲兄友弟恭的那一套,从来就只是有优胜劣败,现在家族的人认为他更适合做家族的领导人,而他就要趁现在铲除对他有威胁的对手,让家族中的长老将来再无选择的人选。”
“选定的人选不是不会变吗?”
“不是的。家族的领导人由年轻一辈选出,他可以决定家族的投资的方向和发展蓝,而年老的长辈就紧握着家族的资金,如果领导人犯下大错,他们会将他罢免而再重新选择的。故我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威胁,因我是这一代唯一能挑战他的人,碧瑶,你一定要知道的是他既不会放过我,亦不会放过沈氏。这几年muse集团实际上已和沈氏的商场连结,如果沈氏一倒,我进军亚洲区的计划不但受挫,甚至我会破产。”
碧瑶越听越感到害怕,手也不禁颤起来,她心知沈氏是爸爸最重要的心血,而沈氏更在爸爸手中发扬光大,难道现在因为她寻找的客户而陷入危机吗?碧瑶心中又慌又恼,完全不明白为何她家无故卷入这趟水,她把怒气发泄在宾道林身上。
她疾言厉色地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弄垮你公司就算,为什么要把矛头指向沈氏?”
宾无奈地感受着碧瑶的怒气,明白她被无故殃及的气愤,所以他向她仔细分析利害。
“长老绝对不容许他用卑鄙的手法弄跨我,并购等方法是容许的,但偏偏muse集团既无上市亦无集资,他根本无从攻击起。相反,沈氏国际是一间公众有限公司,他可以借着大幅收购来控制沈氏。这样一来他既可以打击我,又可以借着收购沈氏来开启亚洲市场。他现在是挟着巨资,来打收购战啊!你们要及早准备资金,不然就会丧失控制权的。”
碧瑶忽然想起早上她磊的说话,现在她才明白沈氏在不经不觉间陷入了危机,她立刻转身离开宾,并立刻致电沈磊详情,并希冀他如往昔般把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athena的气氛十分凝重,沈磊拿出计算机算了又算,眉头一直紧皱着,碧瑶的发鬓也沁出香汗,林洁也只能握紧她的手,默默地给予支持。
磊终放下计算机,舒了一口气,放心地说:“沈氏的股份约莫被人收购20%,但我有20%,爸爸有15%,李成协有13%,还有近20%在和我们亲戚及友好的公司手中,他们应该无可能取得控股权。”
林洁看到磊和碧瑶均放松下来,也笑了起来,但不知为何,心间总是有一丝阴霾,她总觉得不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完了,她要磊一定要和沈世伯商谈之后的事宜,而磊亦同意,因他亦明白这事未必那么快就会完了。
另边厢,宾与他的弟弟罗林却谈得很不愉快。
“你已经完全胜利啦!为什么还要做那么多的小动作?难道摧毁一间大企业真的可以使你有病态的快乐?”
罗林表面上是个法式贵公子,然而他最大的乐趣却是兼并企业,将它拆散、重整,从而使自己得到最大的利润。而更重要的是,他享受那种肆意就能毁灭别人一生成就的快感,而他亦是黑骑士,恶意收购的专家。
罗林邪佞地说:“爸爸常常说欣赏你办实业作风,又说我做的只是数字游戏,终不享久,我现在就要说给所有人听,你才是真正的失败者。就我所知,你现在所有的零售据点也在沈氏的商场,故沈氏商场不和你续租,你大部分店铺也即时停业。除此以外,你透过沈世钧的脉络成功在上海建立据点,本应在明年就可开幕。真可惜呀!如果你早些成功的话,长老们可能重新考虑承继人选,毕竟中国的市场是很难顺利进入的。”
宾只能默然接纳他的挑衅,他明白爸爸对他的偏爱已使罗林的心里不平衡,但他真的不想因他两兄弟的不和而连累沈氏,但罗林的恶意是他从没有想过的。
“你很紧张那个叫碧瑶的女孩子吧!因碧瑶和她那麽相像!”
宾有些呆然他为何这样说。“坦白说,沈氏真的值得兼购的企业,它名下有那么多的商业用地及住宅用地,它的股价绝对远低它的资产值,我要说服那班长老支持整个全面计划一点也不难,不过,在我而言”。
他刻意停一下,眼里更闪烁着邪恶的光芒,笑说:“我会享受沈氏那班失败者,为了求和献上muse女神那一刻,希望她如传闻一样那么令男人**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