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怎么回事,情形转换太快,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傅易梨不动声色,也未看向我。直向对面看着我一脸惊愕的人走去。
小白衣冲我点点头,随即看向撒了一地的糕点和食盒,微微一笑,“下次不用为了给哥哥惊喜爬屋顶了。”然后冲着苏杨吩咐道,“送小姐回去吧。”
苏杨轻轻点头,走向我身边,略一颔首,“小姐,请吧。”
我最后看了一眼傅易梨,他的目光越过我不知落在了哪里。
我看着苏杨,微微一笑,“苏小哥,我摔疼了,你背我吧。”
本想等出了这院落,就跳下来,结果苏杨背我背上瘾了似得,任我死命折腾也不放下。
我看着他带我来的这屋子,是间卧室。鹅梨帐中香,我陡然明白这是进了虎窝。接下来的时刻一直在和苏杨斗志斗勇,结果苏小哥不知从那里拿出的绳子,将我绑了起来。
“姑娘,你歇会吧。”
“苏小哥,你倒是给我个理由呀。”
“等主子回来再说吧。”
“那你主子的意思就是绑着我?我要去茅厕。”
不等他回答,门开了,小白衣进来了。
我立即撇撇嘴,“把我放了!”
小白衣没有回答我,只冲苏杨点点头。等到屋内只剩他和我时,眼神才若有所思地落在我身上。
我一凛,觉得这断然不像那个雍荣闲雅的大公子。现下占口头之风是讨不到便宜的,于是闭了嘴,只直直地回视他,其实心里早就怕得不知所措了。
“是谁派你来的?”他淡淡开口。
“你为什么带我到这里绑着我!”我不理他,只反问道。这种形式,不让自己占下风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敌人跟着你的思路走。当然,虽然不是友,但是不是敌却也有待商榷。那么,把他变成友是最好的结果。
“你让苏杨背你不是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吗。”他说道。果然跟着我走了。
没错,我在屋顶上偷听时已经隐约觉得似乎是一件大事。再加上小白衣突然认我做妹妹,定然为了保我性命,给在座的人一个交待:这是我的妹妹,安全,不用担心泄漏什么。我一否认就会让他们盯上,人身安全就会受到威胁。这也是为什么让苏杨背我,不至于让大家看出这韩家的小姐连自己家的路都不认识。当然,这苏小哥看我不顺眼,我借机占一下小便宜又怎样。
“我什么都没听到,如果我真的是去偷听的,会傻到带着食盒吗?而且不光带着食盒,还给你做了糕点。”我撇撇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你现在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一股渗人的凉意。
你不是心在桃园外的温良大夫吗!前几天还“吃饱了吗,再多带一点吧,把我的披风给绿姑娘吧”,今天就“有的是办法”,转变之快,比傅易梨神出鬼没还厉害。
“说吧,你到底是谁?”
“傅易梨派我来的!”你不是想找个人嘛,我就给你一个你口中的“傅兄”。
小白衣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不言一语,如来时一样走了。
“喂,你别走啊!把我解开!大家都可以做好朋友的啊!”
他未回头,留我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我愣了好大一会,这任人宰割的造型实在是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