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河脸色冰得能结霜,“谁准你穿了!”
“我……”她还想说什么。
他冷怒地又道,“谁准你穿!”
她起初看他那么凶,还怕他来着,扫了眼他残废的双腿,胆儿就肥了,“穿就穿了,那么凶做啥!”
嗓门比他还大。
大姐刚过瞅过来的那一眼带着鄙视,萧清河的心深深伤到了,他拳头死握着,额际青筋都暴跳了起来,“给我脱下来!”
“我偏不脱,你能咋滴!”她还横了,她才不会怕一个残废。
“我叫你脱下来!”他咬牙切齿,那表情似要杀人了。
萧爱流这才不情不愿地吼了一嗓子,“小气得死,你姐穿一下你的衣服,你能死啊?我是你亲姐,真是白疼你这个弟弟了!我去后院拿包袱,换了自己的衣裳就给你。真是!”
骂咧着,向后院走去。
萧清河眼中浮现痛楚。
别说他腿废了她几年不看他一眼,印像中,就是她没出嫁前,她也从来不关心他,只知道对他呼来喝去,他以为姐姐不喜欢自己,每次都很听她话,想着听话一些,她就能喜欢他的。可是她从来都不给他好脸色。
这四年多,他拖累了二哥与三哥,他卧炕那么久,连窗外头的阳光对他来说,都是奢侈。
他喜欢媳妇,媳妇给他买的不仅止是轮椅,更是给他死水般的心照进了阳光。
她给他买的衣服,那就是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