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瓜子”“小嘴”“肚子里的蛔虫”,听到这样的话,神拳宗的莫奇长老感觉就像是张铁站在他面前,弯着腰,用一只手和蔼的摸着他的脑袋在和他说话一样。
张铁的话是“称赞”,但这样的“称赞”,却让神拳宗莫奇长老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特别是周围人脸上那种忍俊不禁的神色,更让莫奇长老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场内的一个小丑一样……
“烛龙真人,你……”莫奇长老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通红的看着张铁,他想发作,想指责什么,但却发现居然没有什么发作的理由和借口,差点憋出内伤,因为无论从体型还是双方骑士的位阶差异上来看,莫奇长老的“小”是明摆着的。
“怎么,莫奇长老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张铁笑着看着莫奇长老。
莫奇长老看了坐在他旁边的南宫盛一眼。
“坐下吧!”南宫盛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动了两下,声音带着一股沙哑的味道,“我们远来是客,就先看看烛龙真人的这个游戏是什么样子的,在坐的各位都是各家长老门主还有各门宗主,什么场面没见过,想必烛龙真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不是在拿大家开玩笑的,烛龙真人真要有胆子拿我们东北督护府境内三州的豪杰开玩笑,到∑◇时候再计较不迟!”
南宫盛就是想看看张铁怎么出丑,在他看来,在场的人物什么场面没见过。这可是一个门派的开山大典,虽说太夏宗门的开山大典没有定式。一定要在大典上做些什么,但总归也是越庄严隆重越好。张铁却在这样的场合别出心裁弄些市井小商小贩不入流的手段,什么砸金蛋抽奖,这不是笑话么,南宫盛就想等着看到张铁出丑,让大家感觉难堪受刷之时,再乘机发难,真到了那时,估计愿意为张铁说话的人也就少了。
南宫盛的这点小心思,张铁怎么会不知道。听到南宫盛这样说,张铁笑了笑,也不看那装腔作势的南宫盛,而是故做惊奇的问莫奇长老,“莫奇长老,贵派这位穿得花团锦簇好像唱大戏的这位是……”
周围的人一下子又差点忍俊不禁差点笑出来,大家脸色古怪,只觉得烛龙真人说话用词这个实在拿捏得太妙了,就那么憋着你。让你想发作又发作不起来……
穿得花团锦簇好像唱大戏的?一听这话,南宫盛的脸色也黑了下来,只觉得一口气一下子就堵在了胸口,摸着胡须的手一下子也僵硬了下来。还不等莫奇长老开口,南宫盛就沉着脸直接回答了张铁的问题,“本人南宫盛。燕州神拳宗门主!”
“哈,原来是神拳宗的南宫门主。失敬失敬,南宫门主既然想看看这游戏是什么样子。那我就献丑了!”说完话,张铁拍了两下手掌,早在外面准备着的王家的下人就四人一辆四人一辆的推着一排排四轮推车鱼贯入场。
王家的下人们推得很小心,那推车上的东西,被固定在了推车上,个头很大,一个个直径有一米多到两米,外面还盖着一层红色的绸子,从那些红色绸子下面的轮廓上,还依然可以让人看到红绸下面的东西应该是一个个圆形的球体。
看着这些东西被推进了开山大典的会场,所有坐在席位上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一个个面面相觑——这烛龙真人难道还真让大家砸金蛋,在这里用这些市井手段,这个……这个……也太搞了吧……
在坐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那些骑士长老们都在想,要是烛龙真人真搞这种小孩子的把戏,难道自己也上台跟着胡闹。
南宫盛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冷笑的神色,甚至在肚子里暗骂了一声幼稚,听说这烛龙真人也就出身雍州的小门小户,家里没什么底蕴,勉强算是乡间的小富之家,没见过多大世面,只是走了狗屎运才获得《烛龙经》,这拿出来的东西,果然上不得什么台面……
“穆雨长老,你看着烛龙真人唱得到地是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