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北大门出城沿着官道一路北行,当看到一片火光照耀下的巨大城池时,你便到了‘火光之城’,记住两月之内你必须赶到。”
说完单手伸出迅疾如电,五指在多尔脖子划出五道如风吹一般的痕迹,五指划过之处一片血红深深浸入肉体中,好似铭刻在黝黑肌肤之上的血红咒印。
‘血风咒’罗英惊恐之中几乎脱口而出。明峰教最酷厉的封咒术。只有区区数名最高阶的修士才能施展此术。凶残太甚被列为禁忌之术,除非用在本教极犯身上,也可说是明峰教最酷厉的惩戒法术。被封上此咒就等于身体被封咒者所控制,咒印的力量浸入血脉之中终身不可解封。
多尔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昏昏噩噩中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飘渺而又真实仿佛只对自己一人所说‘背叛我者,此封咒会让你痛不欲生。’
当多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霞光万丈,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屋角清静而恬然。放眼望去自己躺在床上和昨日没有啥区别而游大和程力依然沉睡不醒,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翻身下床摇醒两小子‘天亮了,我们快赶路’。
两小子搓着眼角慢腾腾坐起来,突然程力想起了什么‘多尔,你去参加什么中修选拔赛,那我们去干嘛了?’多尔抠着脑袋昨夜的事记忆犹新,历历在目‘要不你们陪我去玩吧!我也不想参加那啥中修选拔赛,如果不去那左木也不会去救艾米丽他们的。’
想着也没啥事到那里不是玩啊,何况还是龙瑟帝国的国都。两小子嘻哈笑着不住点头,迎着晨曦的阳光仨背上行囊踏上了去‘火光之城’的行程。
‘火光之城’好似漫无边际的城市街道中。一大片光芒闪耀在城市的中心角落,辉煌夺目好似天空之上的瑰丽云彩,不是金碧辉煌也不是阳光灿烂而是朱红闪耀,整个城市所有的房屋楼阁附庸在这片光芒之下黯然无色好似成片蝼蚁,那怕你是豪门大院王公府邸。
龙瑟帝国皇宫恢弘而又巨大,墙头屋顶飞檐翘角全是朱红色的琉璃瓦片,厚重而又威严辉煌的光芒映照四方,皇宫绵延十数里,檐宇纷飞楼阁重重,空旷的大院间只有三百年以上的‘火焰树’,粗壮的树干之上火红的枝叶细如柳絮,密如红云,远远看去宛如一团团燃烧的火焰。
‘太武圣殿’帝皇的议政大殿,此刻大殿内弥漫着沉闷的气息,沉闷的几乎让人窒息。
这个世界有种权威想给你一丝亲和就让你如沐浴春风,威严的时候心狠手辣,不管你怎么折腾却在股掌之间,不是不杀你而是还没把你玩够。帝皇相斯博便有这样的权威,高高端坐在朱红龙椅上,面目冰寒不露一丝表情,而宽敞近乎于空旷的大殿下只并排站着两个人,中亲王相斯泰,‘黑火院’右圣使丘正云。
此刻的丘正云站立下方,噤若寒蝉颤颤微微,最高阶的修士帝皇的威严下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右圣使,你能确定抢夺魔器之人乃是十年前消失的‘黑火院’暗部统领风扬。”相斯博沉声问道。
“陛下,虽说此人面带黑巾,不过臣敢确定此人必是风扬无疑。”
大殿又恢复到那令人窒息的沉闷,倒是相斯泰看去欣欣然隐隐一番洋洋得意:
“陛下,这风扬便隐匿在‘火爆府’内乃是我近身侍卫暗查火爆府时亲眼所见,人证物证俱在,‘火爆’和风扬必有瓜葛不容辩驳,这风扬必定是受‘火爆’指使趁乱抢夺魔器。关于这魔器的处理方法乃是五教联盟协商而定,更是帝皇的圣意,违逆帝皇圣意就足以杀头,这背后隐匿的不轨之心更是昭然若示。‘火爆’抢夺魔器作甚,不就是为壮大自己的力量吗!”
相斯泰不失时机的煽风点火,内心深处更是志在必得,这一次非扳倒相斯雪不可,不是需要证据吗!这次可是铁证如山。
冰寒的面容却浮现一丝冷笑,嘲讽的冷笑,不知是为谁而笑,帝皇的权威不是不杀你而是还没把你玩够,缓缓说道:
“出了这事想乃‘火爆’已有提防,中亲王,你说该以何种理由将相斯雪调回都城。”
“两个月后五教联盟共举的中修选拔赛便在我都城举行,这次大赛更是彰现五教实力的一场大舞台,我国乃是主办国当然不能在四国前丢了帝皇的面子。想那相斯飞羽号称我相斯家族五百年来真正的天才,小小年纪‘瞑目’便已精进至第二重,着实惊世骇俗,命相斯雪携子参加本次选拔赛于情于理都不容他推托,所以为臣奏请陛下命相斯雪携子参加五盟中修选拔赛。”
相斯泰侃侃道来,背地里早已在做足工夫所有策略考虑的周密详尽。
“就准中亲王所奏,命相斯雪携子来都城吧。”相斯博重重一声叹息走下龙椅,向着殿后走去。
“是,陛下。”
空旷的大殿内回响着相斯泰那看似恭谨却是难掩的兴奋,突然,刚要走出大殿的相斯博又转身看向相斯泰:
“中亲王,令郎应该和星辰同岁吧,他也是我相斯家族一员,是不是也让他去参加选拔大赛!”
刚刚还洋洋得意的相斯泰,仿佛被重击一般先是一楞而后很难为似的回道:
“吾儿勤读诗书,这修炼功法似是被耽搁了许多。”
“我相斯家族向来已功法治国,岂能耽误修炼,这不是荒废祖宗血脉传承的血继限之术吗!就命令郎和星辰同时参加本次选拔赛,好好历练历练。”相斯博重重说道,掷地有声不容回避。
多尔三小子踏着光脚板行走在官道上风餐露宿几天下来,脚板上满是血泡,仨不是飘荡在海上就是走在松软沙子铺满的小小岛屿上,那走过这么长的石板路,三叫苦不跌感觉着这最容易的走路简直比杀相斯泰还难,程力这小子又是呜呼嚎叫着走不动了。
看着不时从身边飞驰而过的高头大马,多尔眼睛骨碌一转,回头看向两小子‘不如我们去买匹马来骑吧。’两小子惊讶的看着多尔,从来都是骑船什么时候骑过马,不过看着骑马的人威风飒爽的摸样,马又跑的快骑马的人也不费什么力,两小子马上又点头不止。可是官道上没人卖马,仨只有咬着牙继续向前走。
前面一个小小的镇子,仨兴奋的走进镇子逛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小集市发现一个在卖骡子的,三走过去多尔围着骡子晃荡了一圈,这骡子不高不矮刚好够仨骑,欣欣然问道:
“老板,你这小马多少银子卖?”
‘小马’老板狐疑的看着三小子第一次听人叫骡子小马,看着三傻里傻气的摸样,老板瞬间看出点名堂哈哈哈笑着‘对对,这是小马,一匹一百两银子。’多尔琢磨一阵一匹骡子勉强容得下仨,到了大陆才发现这钱真少不了那像岛上靠海吃海,怎么也不会饿死,现在要精打细算过日子了,又和老板讨价还价一番终于以八十两银子成交。
仨骑在骡子上一阵扬鞭驱骡继续出发了,吆喝威风一阵后仨突然兴奋不起来,这骡子怎么也跑不快虽然比走路快了许多,可总是被身后的高头大马迎风超过。多尔气的一阵猛抽,骡子抽疯似的撒开四蹄就往前冲,速度竟快了许多,仨的兴奋劲刚起来骡子喘着粗气干脆不跑了。
多尔甩开鞭子又是一阵猛抽,这倔骡子一蹬后蹄直接把三甩了下来,多尔哎哟着爬起来又想抽一顿,程力一把叫住他‘多尔,你这是马吗?那有这么短的腿。’‘这不是小马吗!腿当然要短一点。’‘可是小马怎么比大马的脑袋还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