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凌云竟然活着回来了?”沈龄之感觉到万分意外,怒道:“不是说已经派人去截杀他了吗?怎么会让他活着回来?”
“这……下官不知。”那传讯军官将头深深地低下去。
“废物。”
沈龄之心中就像是燃烧这一团火焰一样,简直要将他焚化,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却在最后的时候功亏一篑,他气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那左拥右抱的谢副帅,也一脸震惊地站起来,道:“凌云?那个前些日子逃掉的黑暗不动城准帝?他去了王城根本就是送死,王城中的贵族统帅,怎么会放过他,居然拉来了救兵,还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战争?这怎么可能?”
这个时候,他也无心享受美人的服务了。
意外之变,让原先尽在掌握的局面发生了偏转,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走,我倒是要去看看,是什么人能够扭转战局,王城绝对不可能在派出什么强者,哼,也许是哪个偏远中心城的散修,不知道死活,参合进来的了,竟敢破坏杨大帅的好事,他死定了。”谢副帅咬牙切齿地道。
沈龄之一脸阴沉地点点头。
他不甘心,不管如何,这一次,一定要即将宋小君的心腹嫡系都解决掉,如果局势不好的话,那他不惜直接命令右军对那血痕军师的残余进行绞杀。
一道道的命令传下去。
右军的主舰发出号角之声,在主战场之外足足作壁上观半个多月的黑暗不动城右军舰队终于开始开动,朝着主战场的方向轰鸣而去。
转眼,就到了战场上空。
“怎么会这样?”
沈龄之和谢副帅站在舰艏,与一众心腹军官俯瞰下方,全部都露出了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表情。
原本应该是流血漂橹尸横如山的炼狱战场,如今却是被美丽的冰雪覆盖,纯洁的白色覆盖了下方的山川河岳和沼泽,看不到丝毫的战斗痕迹,空气之中也没有血腥气息,只有阵阵刺骨寒冷的风雪飘舞。
而更让沈龄之无法接受的是,正在打扫战场的黑暗不动城前后左中战部,并未如他现象的那般已经是强弩之末,至少有一半的军士强者都活了下来,而且精神饱满,一个个浑身上下都不见丝毫的伤痕,依旧保持着绝对的战斗力。
“让血痕军师来见我。”
谢副帅在舰艏咆哮,一脸恼羞成怒的神色,他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现状,为什么宋小君的心腹嫡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完全死绝?
片刻之后。
面带着血痕面具的王剑如,与一些幸存的黑暗不动城高级军官,都来到了大舰之上。
“怎么回事?”谢副帅咆哮着质问。
“副帅大人,是在问为什么在得不到右军支援的情况下,我们依旧将来犯的入侵者,全部都击杀在了长城之内吗?”王剑如冷笑,声音之中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蔑视之意,道:“听起来,富帅大人似乎很失望啊。”
“哼,我不想和你废话这么多,”谢副帅阴狠地道:“就算是你全歼入侵者,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功劳,被入侵者攻破长城,就是大罪,你们都难逃罪责,来人啊,给我将他们全部都关押起来,等候大帅发落。”
“遵命!”
早就准备好的贵族军官,拿着禁魔手铐脚镣走过来,就要捉人。
“欺人太甚。”一边的凌云,忍不住站了出来,道:“我看你们谁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哼,到底入侵者到底是怎么攻进来的,我想,姓谢的你比我们更清楚,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你这种豪言无耻之人,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放肆,竟敢侮辱本帅?”谢副帅大怒,道:“来人,给我斩了他,割了他的舌头,岂有此理。”
“慢。”佩戴血痕面具的王剑如,往前一步,道:“谢副帅口口声声说黑暗不动城的人都有罪,那么请问,我们辛辛苦苦在这里杀敌,却要被关押,那沈龄之呢?这个老狗身为黑暗不动城的大长老,节制右军,拒绝军令,拒不参战,岂不是其罪更大?谢副帅要抓我们,请先斩了这老狗吧,否则,难以服众。”
顿时,无数道目光,就落在了沈龄之的身上。
尤其是王剑如身后的黑暗不动城四大战部的军官们,眼睛犹如刀剑一般,恨不得将沈龄之这个叛徒千刀万剐,如果说这次战争之前,众人都念他乃是大长老,还会心存敬意的话,那现在,这位大长老已经彻底身败名裂了。
沈龄之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无视了所有的目光。
“服众?”谢副帅冷笑起来:“老子管你们服不服众,一群下贱的罪民而已,不要忘记了,你们一个个,都是有罪的人,嘿嘿,沈长老乃是奉杨大帅之命行事,岂是你能过问的?来人啊,都给我抓起来,如果敢反抗,格杀勿论。”
这个时候,怒火中烧的谢副帅,根本就不打算讲理了,他就是要以身份和地位强压,采取最暴力的方式,挽回一定的损失。
周围早就准备埋伏好的守卫者贵族军中强者,纷纷出现,四面包围了王剑如等人,这是让罪民强者最为愤怒却无奈的场面,因为他们是罪民,处于阶级的最底层,无法反抗,一旦真的击伤了贵族身份的强者,那不仅他们自己会被处死,家人朋友都会被连坐,后果极惨。
“嘿嘿。”沈龄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