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天起,他们发现这日子没一天是舒服的,每天都是洗漱、烧火做饭、洗衣服(要知道修者基本都是洁癖),有时候还要被安然拉去店里帮忙。没有了术法,不能修行灵力,闲暇时基本上就是发呆,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似乎一下子回到了迈上修行路之前的平凡人生活,安然他们闲着也是无事,男的学员每天必须劈够50根木头,而且还是一样粗细,要求分毫不差。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木头,黑乎乎的坚硬的恍若精石,如果是之前只需小小的术法,但是现在对他们来说却是无比的摧残。一天下来,浑身无力,却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准备伙食。
至于女学员,安然要求她们每天一幅刺绣,看似简单,但是上面的图案却是颜色繁多,而且色差非常的浅,基本上看不出颜色的区别,这需要她们必须非常集中精力,竭尽全力一天下来才能完成任务,这自然使得所有人都心生不满。没有什么特殊的修炼法门,每天都是这样无意义的重复劳动,苦不堪言。晚上还要泡在刺鼻的药水中,感觉浑身都是针扎的一样,又酸又疼。
过了一个月,他们才逐渐适应了现在的任务,劈柴的时候学会了合理的分配体力,精细控制自己的力道,吝啬的节省着每一份力气,争取让它们用到点子上。而这时候他们也开始思索自己在平时使用术法的时候,似乎太过土豪了一些,术法只知一股脑的砸过去,却不能充分利用起来。
同样的水流,自然是细水才能更长流。这下子抱怨的人少了许多,尤其是苏紫玉第一个达到了安然每天50根木头的任务,主动要求增加分量,进行了负重劈柴,其他人自然不甘落后,纷纷迎头赶上。
唯一一个不对劲的就是李子然了,当别人已经是每天60根木头的时候,他仍然是停留在50根,时不时的抱怨着安然的不负责任,鼓动大家一起向安然抗议,无果的情况下只好消极怠工了。
他心中也是非常的失望且不屑一顾,他心中的修行是万人敬仰高高在上,而不是如同凡夫俗子一样每天的劈柴。他的机会来之不易,如果他不能在这里打听到什么机密的消息,只能是白白浪费时间。他做不好,组织里面自然会有别的人来替代。
就这样一天天下去,他越来越暴躁,安然也是不言不语,看着他如同暴躁的野兽一样焦虑不安。他在等,她也在等。
后来每天晚上安然多了一件事情,她开始给他们讲课,讲的是六界历史,从上古神话开始,细细的讲述给他们,讲上古大修造六界,讲六界之间的征战,那一部部血泪史,将到最后在六界混战之后,各界主达成和平协议,同时共同建成了自由之域和放逐之地。
听得众人一阵心生向往,没有人不渴望自己在六界历史中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后来慢慢的讲到了千年之前诸神兽发现了异界入侵,这成为了战争的开端,从局部开始蔓延,直至引起一场祸乱六界的灾难。
500年前,曾经的夜离尊者撕开了封天大镇,揭开了六界与异界的面纱,同时重伤了天凰安凰舞,重创了神兽大军。后来安凰舞引爆自身灵力,与大部分敌军同归于尽,夜离尊者被杀。六界修者以自己为盾为矛,在付出了百万修者的牺牲之后,才最终把敌军阻挡在封天大阵之外,并再次封印这一大阵。
即便如此,六界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而且当时仍有部分异族潜入了六界,甚至在六界之中,还存在着他们未知的入口,使得一批批异族潜入进来,或许他就在我们中间,静静地谋划着,试图有一天颠覆六界统治,奴役六界生灵。
这些故事,这些学员虽然听过一些,但是却从来没有人如此系统详细的说起过。随着故事一天天讲下去,他们感觉就好像那些战争与厮杀发生在自己眼前,先辈的血与火,异族的无耻,天凰陨落的悲哀.....
让他们感同身受,心中更是激起了对抗异族的一腔愤怒,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这种热情安然感觉到了,李子然自然也是能够感觉到,他一边听着这个故事,心里万分胆颤,总感觉一双双眼睛正在愤怒的盯着自己,非常害怕自己露陷。
这天晚上,安然将异族的事情说完,一位学员突然站起来问她,“导师,那神兽是怎么发现异族的?虽然我对异族也是非常痛恨,但是到现在我们仍然不知道异族是什么样子。他们是怎么潜伏下来,又该怎么发现才能揭露他们,战胜他们?”
“是啊,导师,现在大多数异族被阻挡在了封天之阵外,这样子也不是办法,总有一天他们仍然有可能再次撕破封印。”
“导师,有句话说,攘外必须安内,我们必须先把潜伏的异族找出来,消灭他们。”
“异族到底怎么辨别?导师,告诉我们吧,这样子我们就可以防范了。”
安然神秘的笑道,“方法其实很简单,但是今天不告诉你们,等到明天晚上,我再说给你们,保证你们一学就会。话说这个方法我还没有用过呢。好了,现在都去休息吧,明天你们还要干活呢,该劈柴的劈柴,该绣花的绣花。”
众人一阵愤慨,念叨了几句就都回到了自己房间,洗洗睡去了。安然回到自己房间,简单的清洗了一下,然后就去休息了。而学院们也泡完药水,带着满身的疲惫与酸痛,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