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安然拉住了他,向着床内动了动,挪出了一个小小的位置,“陪我。”
天行的脸一下子就红的不行了,“安然.....”
“陪我,不许乱动。”
天行这才小心翼翼的脱了鞋子,上了床,却并没有躺下,只是半坐在安然的边上,“就这样就可以了,安然,睡吧。”
“嗯.....”安然小声的应着,闭上了眼睛,然后慢慢的从假睡变成了真睡。
天行看着她,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很想陪着她一起躺着,可以每天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可是现在不行。安然的情绪现在很低落,很容易做出一些奇怪的决定,所以他不能趁人之危。
若煌盘坐在船的正中央,意识却是笼罩着整座船,不时的就略过安然的房间,他没有探进去,但是却也知道天行在里面很久很久都没有出来。
他狐疑的看向了房间,心里转过了八百个念头。最终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缓缓的恢复灵力。
“若煌,你累了去休息吧。”天行终于从房间出来了。
若煌的目光扫过了天行浑身上上下下,见到没什么特别的变化,这才松了口气,“我还好,她......怎么样了。”
“已经睡了,”天行盘坐在若煌的身边,很久终于开了口,“若煌,今天你见到的那些事情。不要说出去。”
“我知道。只是.....它说的是真的吗?”他的心里也有些惊疑不定,原先就已经猜测过小白的来历,却没想到真的是这么恐怖的来头。所有生灵的敌人啊.....到了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她会怎么做呢?他竟然有些莫名的期待。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会让她走到那一步的。你去休息吧。不要让我失望。”说完。天行就闭上了眼睛。
若煌被他那一眼看的有些恐惧,其中好像有千万把剑指向了他,让他无力反抗。好像随时可以将他切成碎片。
“安然.....”
................
“大人,夫人的情绪波动不对劲。”
“具体一些。”端坐着的男子终于看了过来,却是满脸寒霜。
“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了。”
“坐标呢?”
“正在向着虫族的方向前进。”
“什么?”他一脚踹了过去,将那人踹了个趔趄,“我不是告诉过你,有关她的事情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吗?怎么到现在才说?她什么时候离开九区的?”
那人连忙爬起来,又跪在了那里,声音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平,“大人这段时间忙着虫族的事情,小的看您好不容易歇了下来,所以.....夫人的信号是刚刚从九区消失的。如果真的进入了虫族的地盘,或许就很难再跟踪到了。”
“我知道了,下去吧,我要去九区走一趟。”
“大人,首脑让您立刻前往一区......”他还想说话,却被那带着寒意的眼睛冻在了那里。、
“让他等着,不过就是几只虫子,有什么大不了,再说了,挡不住就都去死吧。”他冷冷的说着,然后站起身来,“就这样把原话告诉他,知道了没?”
“是,大人。”
披着宽大的黑袍,他匆匆赶往了九区,却只是看到那黑乎乎的一片战场,高楼、军营、墙壁包括所有的一切都是彻底的被毁掉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闻着空气里面那腥臭的气息,看着那如同小山一般的母虫,薄薄的苍白的唇上就勾勒出了一个笑容,“我闻到了她的味道,凰舞,你跑不了了。”
他仰着头,乌压压的黑色长发散落在斗篷外面,那细长的眉毛、挺直的鼻梁、还有薄唇和无比苍白的面孔,看上去如同一个黑夜之中的幽魂一般,无端的让人感觉心寒。
“凰舞,凰舞。”他的唇齿间冒出她的名字来,慢条斯理的好像在咀嚼着最甜美的食物。
“能追踪到轨迹吗?”他转过头问着边上不敢抬头的手下。
“大人,可以。”
“那东西研究好了?”
“是的,大人,这就是了。”
“挺不错。”他看着手中手指粗细的一管红色液体,轻轻的摇晃着,便冒出了一点点的泡沫,“有么有找人试过?效果如何?”
“效果非常显著,完全能够抑制所有的异能和修为,包括血脉力量。”
“那走吧。”他握紧了手中的试管,看向了安然消失的方向,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微笑,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你绑在我的身边,再也无法逃脱。
“凰舞,你是我的。”
身边的人听到这句话,不禁打了个寒战,跟在大人身边几十年了,他仿佛是走火入魔一般,每天说的多是这一句,听得多了,便再也感觉不到其中的深情款款,反而觉得寒意森森,无端的骨头便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