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光随着言,扫过了一脸紧张的安然和夜离,随即撇了撇嘴,这两个人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小了,就连炮灰都算不上吧。
不过......不是还有那些奴隶和仆人吗?
一只手伸了出来,洁白如玉,完美的像是个艺术品一般,它轻轻地挥舞着最终落到了远处一个黝黑的大汉头上,“你,下去。”
那大汉不明所以,最后却是终于明白了,顿时瑟瑟发抖,他宁愿一辈子像是只狗一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也不想做着有去无回的探路先锋。
“大人,饶命啊......”他跪了下来,涕泗横流,成功的唤起了安然那仅剩的一点同情心,但是也顺利地让那些神族的额头皱了起来,作为卑微的奴隶,为神族服务那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情,这蝼蚁竟然如此粗鄙,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他被那一道流光击中,远远地向着那一片黑云飞了过去,伴随着惨叫的是船身整个的一颤,像是整艘船都因此而恐惧的抖了一抖。
但是安然却明白,这是那些拉船的奴隶因为恐惧齐齐失了分寸而已。
“救......”他的话音未落,便进入了那一片黑暗之中,如同一滴水落入大海,再也没有了半点声响,许久竟然是连一片衣服都没有飞出来。
那里就像是潜伏着一只饿极了的巨兽,懒洋洋的趴着,却时刻注意的着周围的动静,等待着猎物的到来,然后将它们一口吞下,随即又眯着眼睛打着盹。
可是没有人会小看它了。
安然看到神族背后的光辉都是因为恐惧暗淡了许多,那种明亮而又耀眼的光变得像是煤油灯下那种微弱带着病态的苍黄,看着就让人新生不安。
那些奴隶的战斗力并不弱,甚至能够和一些神兽打成平手,可是在这一片黑洞面前,却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这还真是......可喜可贺啊。
言的眼睛眯了起来,有些危险,他再次扫过了安然和夜离,带着深深的怀疑,顿时让她心里有些不安了。
他该不会是准备撕破脸对她动手了吧。
事到如今,好像她真的是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终于那只是手对着她伸了过来,“你,过去。”
果然是神族的风范啊。
安然脸上没有半点的恐惧,甚至还有淡淡的笑容,事到如今只能是赌一把了。
“大人,不可。”
“原因?”言终于屈尊深深地看了一眼夜离。
“为神族的大人服务一直都是我的梦想,今天好不容易机会来了,就让我好好表现一番吧。”夜离那张脸上覆着面具,但是那语调却是高昂着的,带着谄媚,像是一只摇头摆尾的小狗一般,迫不及待的为主人进行表演。
安然一愣,这并不像是夜离那么冷淡的性子应该说出的话,这不应该是他啊。
“哦,原来是你的老情人啊,啧啧啧,还真是情深似海啊,让我很嫉妒啊。”默唯恐天下不乱,不失时机的出来捣乱。
安然咬着嘴唇内的软肉,看着夜离那视死如归的表情,蓦地心里就是一紧,她伸出了手,握住了他。那只手不复当年的柔软温润,却多了几道沧桑的痕迹,深深地烙印着,再也无法磨灭,这伤再深,也挤不上他们内心的千疮百孔。
夜离却像是触电一般的缩回了手,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凰舞,你.......”就算是让他现在去死,他也是会心甘情愿了的。
他还待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拂面而来的风猛地拍飞,撞向了那结实的墙壁,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浑身便震颤着流出血来。
默对着安然笑了笑,人畜无害,分外的寒冷,“碍眼的家伙终于解决了,我们来好好谈谈。”
“......”
“你去。”仍然是那句话,那个表情,那个动作,却让安然心里一冷。
这个言,还真是不死心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