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三人在原地休整了三五天,就踏上了回村子的路。
临走之前,她给松清理了伤口,又在他身边留了些伤药和吃食。眼神复杂地瞥了瞥松,林青青抬着下巴,大声道:“你可得记住了,是我!我救了你!不然的话,你早没命了!”
“所以,你得知恩图报吧?”林青青伸手戳戳松身上的伤口,看着他因为疼痛而皱眉的样子,笑了笑,“好好活着,不准存着报仇的心思!你那些兄弟虽然跟你有过命的交情,可也不过是利益牵绊。我对你,那可是活命之恩!”
有心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凌就已经开始催了。
林青青咬咬唇,在松的身边悄悄放下一把骨刀,就匆匆地跑到凌身边,拉着他的胳膊笑着道:“好了好了,老公,别催了,我这不是来了嘛。”
躺在简易木制拖车上的梁,酸溜溜地道:“乖、青青,你对个外人比对我都好。我比他伤的还重呢……”
林青青弯下腰,伸手在梁的胳膊上拍了拍,安慰道:“他是外人你是自己人嘛,再说了,我不是把人扔这儿了?也不过就是看着可怜,不想他不能动的时候被豺狼活撕了而已……”
要说她对人家有什么心思,那绝对不可能。对着天爷爷发誓,林青青的心里只有贺连一个人。就是别人再好也不多看一眼!
看着自家媳妇儿讨好的小眼神,凌忍不住把人搂在怀里好生亲吻了一番,然后长舒口气,压下火腾腾的**,说道:“好了。我们走吧,天黑之前还得找到下一个落脚点呢。”
说着,他就拉起拖车前面的草绳,开始往前走。
林青青背着背篓,紧紧地跟着凌身边,边走边说道:“老公,怎么样?累不累?要不我还是和你一起拉吧。”
草绳是凌这几天赶工搓出来的。连带着梁躺的那个木制小拖车。都是他亲手做的。这里没有趁手的工具,凌做这些东西可是吃了一些苦头。皮糙肉厚、能徒手打猎的手掌,也磨破了好几处地方。看得林青青直掉眼泪。
凌摇摇头,冲着林青青笑了笑,说道:“没事儿,这点儿份量算什么。你忘了。你老公可是能一下子扛起好几百斤猎物的真汉子,梁这点儿重量。真心不算什么。”
就是那草绳磨人,虽然肩上垫了兽皮,手上也戴了林青青临时缝的指套,可时间久了。还是有些不得劲。
不过这些话,凌自然是不会跟林青青说的。
可就算他不说,林青青心里也不好受。他们俩都是没怎么受过苦的人。就算林青青小时候在农村长大,也没见过这么受累的运输方式。独轮车好歹还是个车呢。这倒好,直接把她男人当成拉车的了!
不过这也坚定了林青青的心思,导致她回村之后,什么也不干,一头栽进了动物的驯养里面。秋收去中央部落的时候,俩人因为特殊的交通工具,狠狠地出了把风头,也为见大祭司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都说有情饮水饱,事实确实如此。
回村的路全靠一双脚走,要不是因为旁边有个凌关切着,林青青早就坚持不住了。为了不给自家男人增加负担,林青青硬是咬着牙跟上了凌的步伐,几天都没落后。只是晚上的时候,腿脚疼得睡梦中都呻、吟。
凌看着她皱起的眉头,一脸的怜惜,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蛋,然后起身,坐在一旁给林青青按摩腿肚。这才走了几天的路,腿肚子就僵硬成这样了,怪不得疼得都睡不好呢。
许是凌的按摩起了作用,林青青紧皱的眉头松了松,小嘴儿也舒服地哼唧几声,腿脚不自觉地在凌的手掌里蹭了蹭。
凌轻笑几声,又是按摩了一会儿,这才搂着人睡下了。
第二天,凌看着早早就醒来的林青青,拉着人不让起身,搂着亲了亲,说道:“好了,青青,我们今天歇一天,不赶路,再睡会儿。”
“啊?”林青青怔了怔,问道,“为什么?”
凌轻笑了笑,说道:“我走的时候,村里的事情都交代给几位元老和木了,还有石在一旁看着,肯定不会出事的。既然不急,我们慢着些就是了。”
“再说了,梁的伤势一直没有痊愈。我们赶得急了,对他伤口不利。”凌低声在林青青耳边呢喃道,“最主要的是,我累了,你得心疼心疼我。”
说着,他抬手敲了敲肩膀,叹气道,“那草绳还是粗糙了点儿,这几天赶路,我都快被磨掉一层皮了。”
“啊?”林青青听了,满脸心疼地坐起来,扒着凌的肩膀瞅了瞅,眼珠立马红了。
可不是快掉了层皮吗,都肿起来了!
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林青青喊着眼泪轻声道:“老公,疼吗?”说完,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疼吗?”,好琼式好言情的说法啊!
深吸口气,收了泪意,林青青探过身子去翻凌手边的背篓,边找边说道:“老公,有没有药油,我给你擦擦,再揉一揉。”
“那些红肿是不是淤血?要是不搓开的话,会不会留下病根?”把背篓翻遍了,林青青也只找出一小竹筒治外伤的药粉,她想了想,说道,“就它吧,聊胜于无。”
说着,林青青就小心翼翼地到了点儿药粉出来,给凌身上磨破皮的地方撒了撒。
凌把药粉从林青青手里拿出来,然后把人从肩头拽下来抱在怀里,安抚道:“好了,我没事儿,别担心。”顿了顿,又道,“药粉就剩这么多了,梁还得用呢,你别浪费了。”
林青青抬头瞪了自家男人一眼,伸手戳着他厚实的胸肌忿忿道:“什么叫浪费?用在我男人身上那是应当的,怎么就叫浪费了?”
说着,林青青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哼唧道:“怎么搞得有种你俩是真爱,我是恶毒小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