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人是坐在太子下手边的四皇子裴元琛,他的身边是六公主裴元珍,两人一奶同胞,因为他们的母亲赵淑媛是殷皇后的陪嫁,在皇后怀孕的期间侍奉皇上,得以册封,所以他们母子对殷皇后,对太子是言听计从,格外攀附。
裴元灏冷冷的抬眼:“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三哥,我这是在夸你哪。”
“夸我?”他冷笑道:“三哥倒是想夸夸你,贺清州被抄家,他的儿子本该发配三千里做徭役,怎么被弄到你的府上还成了侍童了?”
裴元琛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
周围的人也大吃了一惊,包括跪在中央的我。四皇子裴元琛的断袖之癖,宫中也早有耳闻,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这下连一直喝酒的皇上也皱了眉头,说道:“老四,你也太不像话了,连罪臣的儿子你都敢包庇!” [^*]
裴元琛急忙起身,说道:“父皇,儿臣不敢!”
“不敢?那你说,贺清州的儿子是怎么回事!”
裴元琛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正接不上口,这时太子裴元修站起来,微微笑道:“父皇不必动怒,四弟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父皇也知道,南方的士绅向来对抗朝廷,无所不用其极,贺清州借诗暗讽,罪不可赦,父皇虽然抄了他的家,可南方那些人却还不罢手,只拿礼仪道学做文章,纷纷声援贺清州。”
“哦?”
“四弟这么做,不过是借这件事告诉那些人,子曰诗云的体面是皇家给的,只有天家的尊严,才是不容侵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