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先生多虑了,东吴臣子是什么货色,先生是最清楚的,不过,先生还需小心注意二人,如此方可无忧。”听到陈庆之的话,诸葛亮笑着问道:“哪两个人?”
“吕蒙和陆逊,至于阚泽和令兄,虽然也是人物,只是比之此二人,却还是差了一些啊。”听到陈庆之的话,诸葛亮不屑的笑道:“陆逊堪比周瑜,为人亦是足智多谋,吾自然知晓,只是吕蒙,哼哼,此人毫无远见,实在是不足一提。”
陈庆之微微一笑,问道:“先生是指吕蒙为东吴的灭亡埋下了祸根?”
诸葛亮笑而不语,看到他的样子,陈庆之摇头笑道:“先生实在是太看得起吕蒙了,确实,夺取了荆州,东吴将完全变成一个只会自守的国家,可是先生可知,造成东吴亡国的,说到底还是孙权和世家大族啊,孙权其人,吾观其乃是守成之主,若是太平盛世,其人必有一番作为,但是在这样的乱世,他却没有多少用武之地,先生也知道吧,昔年张辽以八百人马打败了孙权的十万大军,由此可见,孙权实在是一个不知兵的人,而且他还有世家大族的牵制,吾敢断言,东吴久之必亡。”
听到陈庆之的话,诸葛亮终于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看到他的笑容,陈庆之一怔,问道:“先生何故发笑?”
诸葛亮摇了摇头,忽然问道:“庆之有此经纬天地之才,为何甘于平庸呢?”
闻言,陈庆之一怔,随即苦笑道:“先生谬赞了,游山玩水确实是我的志向,只是国家有难,陈某又岂愿袖手旁观,可是先生寻我,却一直在扯题外话,所以,陈某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诸葛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庆之却是个有趣的人。”
“先生过奖了!”言罢,和诸葛亮对视一眼,又是一阵笑容。
笑过之后,诸葛亮问道:“庆之之言乃是事实,只是吾担心,若是此番夺取了荆州,我们真的还能和东吴结盟么?”
听到这句话,陈庆之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然后才慢慢说道:“先生何故诓我,先生难道不知‘国与国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此时,孙权有利用的价值,那么自然会是我们的盟友,若是没有了价值,先生认为,我们还需要这样的盟友?”
闻言,诸葛亮笑了,笑得很开心,只是很快,他就有些感慨道:“庆之之言,当真是道出了国家的根本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对国家有益的,那就是盟友,没益的,那便是敌人了,再者,孙权其人反复无常,若是有足够的利益,同盟之事必成,可叹我过去把东吴想得有些美好了,竟然让君侯独守荆州,荆州之失,非君侯之罪,实乃亮之过啊。”
陈庆之摇头一叹,说道:“荆州之地,非足智多谋之人不能坐镇,君侯虽然厉害,但却不适合,再者,东吴有远见的人,皆以故去,可悲可叹。”
听到陈庆之的话,诸葛亮的脑中也不由得浮现了一个人相貌,那个人就是鲁肃,想起这位昔日的朋友,诸葛亮也有些惆怅,是啊,鲁肃死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