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一直不得秦铮的待见,他这个受人尊敬的太医院首席太医在秦铮的面前从来是呼来喝去,训来斥去,他也习惯了。恨不得离秦铮远一点儿,闻言连忙道,“您这身体状况如今真是比较严重,老夫不敢轻易开方子,总要斟酌半日。既然崔老在此,能给您开药方子最好不过。”
“那你就一边去吧!”秦铮将手递给崔荆,立即转了一副态度,笑得尊敬,“外公,您给我把脉。”
谢芳华白了秦铮一眼。变脸可真快!
孙太医想着真是同人不同命。
崔荆点点头,将手按在秦铮的脉搏上,只稍片刻,便放下手,对秦铮道,“与孙太医说得别无二致,我这里有一颗药丸,你先服下。待下山后,我再给你开一个方子。”话落,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丸,递给秦铮。
秦铮伸手接过,捏在眼前看,药丸晶莹剔透,泛着浓浓的清香,他问,“这是什么药?”
“是用灵芝制成的灵芝丸。”崔荆道。
“那这可真是好药了!谢谢外公!”秦铮张口,毫不客气地吞了下去,然后对崔荆伸出手,“外公,您那一个瓶子里都是灵芝丸?您功力如此高深,恐怕带在身上也没多大用处,不如都给我吧!”
谢芳华忍不住伸手悄悄地掐了他一下,连吃带要,他可真是不客气。
锦绣宽大,遮住了她的手。别人看不见。
秦铮眉头也不皱一下,伸手遮着衣袖握住谢芳华的手,偏头对她道,“华儿别闹,我是怕你今日病好了,万一明日再严重了,这灵芝丸可是好东西。皇叔的国库里都没有。”
“你少咒我!”谢芳华瞪了他一眼。
英亲王妃也被气笑了,“臭小子,你的厚脸皮到底都是跟谁学的?”话落,对崔荆道,“荆叔叔,你别理他。这好药您就留着,怎么能随意给他。有什么好东西,到他手里都是糟蹋。”
“这灵芝丸虽然珍贵,但我外孙女婿要,自然是要给的。”崔荆哈哈一笑,将那个瓶子都递给秦铮,“你拿去吧!不过这可是大补之物,不是十分严重的伤,不要服用。”话落,隐晦地道,“尤其如今年少,更不宜大补。”
秦铮眨眨眼睛,伸手不客气地接过瓶子,脸微微不自然了一下,还是笑道,“谨遵外公所言。多谢外公了!”话落,将瓶子揣进了怀里。
谢芳华伸手揉揉额头,有些头疼。她怎么就被这么一个脸皮比城墙还厚,脾气比海啸还坏的人给缠住了?一想到若是嫁给他,要和他过一辈子,她就觉得未来灰暗。不过幸好还要三年呢。
“是不是在骂我?”秦铮放好瓶子,扭头对谢芳华问。
谢芳华放下手,对他温软地一笑,“哪儿敢!爷爷宠着你,外公疼着你,哥哥认了你。我一个小小女子,哪里有说话的份儿。”
秦铮听她话里话外有音,明明在心里骂他,偏偏嘴上还说着好话,顿时笑开了怀,顺着她的话道,“华儿最好,以后我最宠溺疼你。”
谢芳华撇开脸。
“老臣看芳华小子自从来了法佛寺,不止人精神了,气色好了,这性情也活泼了。”左相忽然道。
谢芳华看了左相一眼,没说话。
秦铮似乎懒得搭理左相,也没理会他。
皇帝接过话点头,“朕也看出来了,莫非法佛寺山水真有灵气?比忠勇侯真是好养身子?”
“法佛寺自然是有佛祖圣灵的,早先阴阳怪者不是说华丫头身上有圣灵吗?”英亲王妃不想他们再探究谢芳华,自然地接过话,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匆匆走来,她顺势转了话音,看向外面,“快看看,可是三皇子和五皇子来了?”
众人都的视线顿时都被吸引到了殿外。
果然见两个人由侍从打着伞匆匆走来。这两人年岁与谢墨含、李沐清相差无几。对看惯了秦铮、谢墨含、李沐清三人的容貌来说,这二人的容貌只能算是中等。
两人脚步有些乱,靴子踩在地面上,溅起水花,打湿了锦绣的衣袍,但谁也没在意。脸上神色在雨中尽管看不太清,但也能隐约看到都带了一丝紧张。
谢芳华这是第一次见三皇子和五皇子。三皇子的生母是倚翠宫的柳妃,五皇子的生母是玉芙宫的沈妃。二妃是后宫与皇后分一杯羹的皇帝宠妃。所以,两位皇子的身份也因其母受宠而水涨船高。
柳妃和沈妃从入宫以来,一直以扳倒皇后为己任。奈何皇上虽然宠二妃,但偏偏对皇后也是敬重。皇后这么多年一直稳坐中宫。
半年前,四皇子秦钰纵火烧宫闱,二妃以为机会来了,却不想无名山被毁了,四皇子没去成,反而落在了漠北军营。京城距离漠北关山迢迢,她们的手即便伸到漠北,也是有限。本以为暗中好好筹谋就算杀不了四皇子,也要将他困在漠北不能回来,没想到,短短时间,逆境中的四皇子竟然有回天之术,立了硕大的军功,使北齐和南秦边境免于开战。
朝中风向因他立功,顿时一边倒。这两日上奏折弹劾漠北武卫将军的折子和给四皇子表功的折子同样堆满了皇帝的御书房。
皇帝一直按压着折子没动,朝臣一时间也摸不透皇帝的想法。
后宫的女人们虽然是皇帝的枕边人,但也是摸不准皇上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和想法。
如何处理武卫将军之事。如何对四皇子表功之事。
不过所有人都清楚一点,那就是四皇子纵火烧宫闱的事情被这硕大的军功给遮掩了。不说功过相抵,应该是功大于过的。
不过,三皇子和五皇子自从四皇子被贬黜去漠北后,这半年实在是太低调,低调得让京中的人几乎都忘了还有两位皇子。这半年来,二人似乎什么也没做。
众人正在打量时,两位皇子已经进了内殿。
“儿臣给父皇请安!”三皇子、五皇子不顾地上被踩的泥泞,连忙给皇帝叩首。
“免礼吧!”皇帝面对儿子,虽然不十分和颜悦色,但也是面色舒缓。
“谢父皇!”二人齐齐直起身,这才打量殿中的人。
大殿中虽然坐着不少人,但若是论最醒目的人,不是身穿着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也不是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崔荆,更不是穿着僧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普云大师,亦不是英亲王、左右相、林太妃、英亲王妃、右相夫人等人。
而是秦铮和谢芳华。
这二人天生身上似乎就有某种让人一见难忘的东西。更甚至如今二人还坐在一起。
如一幅画卷一般,惊艳了整个佛殿。
三皇子和五皇子虽然都不是酒色之徒,后宫美人也见过无数,也不是没去过花楼画舫。但见到这样的秦铮和谢芳华,还是着着实实地怔住了。
“三堂哥和五堂弟来得够快嘛!”秦铮自然地先前挪了一下身子,将谢芳华遮住了大半。
那二人立即回过神来,连忙收回视线,知道这里这么多人,心里都没忘记谨慎。口气出奇地一致,“得到父皇派人传信,我二人正在一处,便立马赶来了。”
秦铮笑了一声,“改日找你们俩赛马!”
他话音转得太快,那二人又是一怔。
皇帝瞅了秦铮一眼,对三皇子、五皇子道,“你们二人的玉佩可都贴身戴在身上?拿出来,让朕看看。”
那二人不明所以地看着皇帝。
“你们没戴在身上?”皇帝问。
二人立即摇头,“回父皇,都戴在身上了。”话落,伸手入怀,将自己的玉佩拿了出来。
众人都盯着二人的动作。
不多时,二人的玉佩拿出来,齐齐上前,呈给皇帝。
众人看得清楚,二人的玉佩上都镶嵌着墨珠,黑得发亮。
皇帝伸手接过玉佩,仔细地逐一辨认了一番,点点头,将玉佩递还给二人,“君子无故,玉不离身。你们收好吧!万不可以丢失。”
“是,父皇!”二人齐齐接过玉佩。
秦铮、秦倾、谢墨含、三皇子、五皇子在京这五人身上都有墨珠。那么,接下来只能往京外那几人的身上彻查了。
皇帝寻思片刻,对英亲王道,“朕也多年没见王弟了,还有一个月是王兄你的寿辰。这样吧!去派人给岭南裕谦王传信,让王弟带着两个儿子来京参加你的寿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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