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法子医治?”季焕罗面色着急,心里则是想着什么忧思之症,就是争宠撑的,晚膳上听雪面对听雨挑衅的目光,季焕罗不是不知道。
“老夫先开一个方子,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季焕罗点头称是,“花管家,送大夫出去。”
回到内室,听雨已经醒来,只是面色已经苍白,见季焕罗进来,刚要起身,就被季焕罗按在床上,“身子不适,怎的不早点儿和我说呢。”季焕罗满眼的关切。
听雨幽幽说道:“大人一心公务,还有雪姐姐陪伴,雨儿怎敢打扰。”
季焕罗听着这种吃醋的语气,嘴角不可见的抽了抽:“傻瓜,以后不许这么折磨自己了。”
听雨娇羞的低下头,季焕罗陪着听雨聊天,心里则是想着女人多了就是累,这都几点了,什么时候才能睡觉啊。
正说着,灵芝熬好了药,季焕罗接过药碗,亲自喂听雨吃药。
“大人,奴婢有事儿要说。”灵芝突然跪下。
听雨面色一怒,“大人在此,你这是做什么,还不下去。”说着就要下床赶灵芝离开。
“姨娘,就算你今日赶我走,我也要说完。”灵芝一脸倔强。
季焕罗本来想看要是没了自己这出戏怎么唱,但是想到早点儿解决就可以早些睡觉了,于是出声道:“雨儿莫要阻拦,且看看这个奴婢会说些什么。”
“大人,一个奴婢知晓什么,还是赶她走吧。”说着,拽着季焕罗的衣袖,着急的样子令季焕罗不得不感叹,争宠的女人都是影后,演技杠杠滴。
“且听她说些什么。”季焕罗轻轻拍了拍听雨的手臂。
“大人,我们姨娘一心为季府操劳,可是有人看不过眼。”;灵芝一脸的气愤。
“哦?”季焕罗语气缓缓,灵芝身子一抖,只觉得季焕罗像是看透了自己心中所想,但是想到听雨的手段,遂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前日厨房的王嬷嬷出门采购菜品,姨娘从账房支了一百两银子,可是雪夫人说她喜欢吃血燕,非要王嬷嬷采买一些,可是血燕珍贵,需要千两银子,非要从账房再支两千两银子,姨娘掌管季府,哪里都需要银子,平时都是精打细算,自从雪夫人帮着掌家,银子大把大把的花出去,就算季府是金山银山也花不起啊。”
季焕罗并不说话,一时间,只听见烛火发出的啪啪声,听雨时不时的看季焕罗一眼,揣测季焕罗会如何反应,但是听雨不怕,因为灵芝说的是事实,听雪帮着掌家后,大把的银子从账房流出去,今天吃血燕,明天要翡翠的,虽说季焕罗家底丰厚,也不能这么花银子啊。
灵芝低着头,额头冒汗,手心里亦是汗水,此时她心跳加速,就怕季焕罗一个不高兴打死自己。
季焕罗缓缓出声:“主子的事情,也是一个奴才可以议论的么?”冷漠的语气在夜晚显得更加清冷。
听雨身子一滞,灵芝更是瑟瑟发抖,连忙磕头:“奴婢看不得姨娘委屈,就算大人打死奴婢,奴婢也要说。”
季焕罗深邃如星辰的眸子看了跪在地上灵芝一眼,不见喜怒,这件事其实就是女人之间的争宠,不过灵芝有一句话说的对,金山银山这么花银子也会坐吃山空的,虽说自己如今是正三品了,俸禄也是有限的,需要找挣银子的路子了。
只是听雨完全可以将此事亲自告诉季焕罗,如今从灵芝嘴里说出来,不过是不想在季焕罗心里留下搬弄是非的印象,还真当季焕罗愚蠢呢,不过何不将计就计,若是暗中有人监视自己,此番装作不知晓也可以迷惑一下敌人。
想到这里,季焕罗说道:“你也是护主心切,但是季府也是有规矩的,就打三十大板吧。”
灵芝抬头看了一眼听雨,听雨死死攥着手,不能求情,季焕罗此时心中有气,必须要发出来。
南国一隅的角落,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将季府之事如实禀告,黑色纱幔后一个人影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是人,就有弱点,食色者,命也。”
灵芝在庭院里忍受着三十大板,打板子是嬷嬷,力气大着呢,老远就传出灵芝鬼哭狼嚎的声音。
声音传到香雪园,听雪很是解气,大丫鬟被打,听雨还有什么脸面,可恨的是,季焕罗宿在了雨薇园。
此时雨薇园内,解决完灵芝的事情,已经快到子时了,季焕罗已经十分的困倦,听雨面带娇羞的看着季焕罗,“大人,雨儿……”听雨面色涨红,像是煮熟的大虾。
季焕罗面色抽了抽,她岂不知听雨心中所想,但是季焕罗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确实满足不了听雨。
今晚之事,看起来听雨也不是什么善茬,自己无需顾虑太多,季焕罗从不觉得是个善良的人,她季焕罗有仇必报,敢爱敢恨,为了报仇大业,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是可以的。
季焕罗哄着听雨吃了迷幻药,自己则是耳朵塞在棉花在外塌上睡着了。
第二天,听雨醒来,就见季焕罗衣衫已经穿好,正在系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