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余光发现桌边好似有人,牡丹猛地一回头,果不其然,竟真有一人坐在桌旁!还好是认识的人,牡丹用手掩住即将出口的惊呼,不无责备的说到:“人吓人吓死人的。”
慕容瑾拱了拱手,算是赔罪。原来他早就在内室等候多时了。因为室内黑暗,又没有光亮,所以并未发现慕容瑾。牡丹见是熟悉的人,笑了笑,将季焕罗放在床上,走了。
慕容瑾起身来到床前,俯身打量她。只见床上的人儿颊染双晕,将肤如凝脂的娇颜衬出了平常不得见的妩媚娇艳;两排薄如蝶翼的睫毛又密又翘,在光晕的印染下投下两排小扇子似的阴影,随着呼吸一颤一颤,让人忍不住想吻上去。不行,不能便宜了这妮子!这次是来找她算账的。
一半柔情一半发怒,慕容瑾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不好看,假如季焕罗这会儿睁开眼,绝对以为自己半夜见鬼了。
自从听夜枫回禀说季焕罗整夜照顾南初韶,而且还是在季焕罗的寝室里,慕容瑾就感觉肺都要气炸了,虽然季焕罗的香闺经常闯,但他还未在季焕罗的床上躺过好吧?南初韶是个什么东西,越想越气,好似酿了二十载的陈醋全都泼了出来,这一气让他头脑发晕,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连夜赶往南州郡的骏马上了。
到了南州郡,积攒了一肚子酸气的慕容瑾本打算闯进去揪住罪魁祸首来个当场质问,却听夜阁的人说季焕罗去南州山烤野味儿去了,慕容瑾呼吸一滞,我在这星夜兼程的来找你,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烤野味?咬牙切齿道:“好吧,咱们就南州山见!”
到了那儿,就看到季焕罗一行人开开心心的在烧烤,那时慕容瑾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在暗中看着季焕罗言笑晏晏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尤其是看见南初韶在季焕罗身边转悠,更是火大。
本想等着季焕罗回来好好叙叙,没想到一行人居然又去了烤鸭店,慕容瑾转身回了季焕罗的寝室,等着这个让他思念的人儿快些回来,然后就看见牡丹扶着醉酒的季焕罗回来了。
此时季焕罗面色红晕,嘴里说着什么,慕容瑾看着躺在床上的季焕罗,伸手将盆架上的毛巾浸湿,敷在季焕罗的头上。
抚摸着季焕罗的脸,“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轻轻掐了季焕罗的脸颊一下。
“南初韶……”季焕罗嘴里突然冒出这三个字,季焕罗的意识并不清醒,感觉有人掐自己,心想除了南初韶这个有病的人不会有人敢掐自己,于是想让南初韶赶快滚开,别耽误老娘睡觉。
但是慕容瑾只听见南初韶后就炸毛了,手上的力度不觉大了些,直到季焕罗皱紧了眉头才放开。
“我才是你的男人。”慕容瑾贴在季焕罗的耳边细声说道。
季焕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耳朵痒痒的,以为是蚊子,抬手挥了挥,一下子拍在慕容瑾的脸上。
慕容瑾起身面色一沉:“季焕罗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季焕罗啧了啧嘴,心想烤鸭就是好吃,明天一定要再去吃才好,自己一个人就要吃两只,想到这里,迷糊的季焕罗笑了笑。
慕容瑾见季焕罗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笑了,再想到刚才喊出的南初韶三个字,心里就火大。
房间里只有一床被子,慕容瑾将盖在季焕罗被子抽出来,拿着到了外室,慕容瑾往外塌上一趟,盖着被子睡觉。
季焕罗觉得身上一冷,伸手摸被子,半天找不到,随即往褥子底下钻了钻,实在是困的厉害,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季焕罗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昨晚似乎太高兴喝多了,是牡丹送自己回来的吧,季焕罗四周看了看,是自己的房间。
此时季焕罗身上盖着半个褥子,头发凌乱,“阿嚏……”季焕罗吸了吸鼻子,心想自己怎么在褥子底下,我的被子哪里去了。
突然眼前一黑,一个重物落在自己头上,季焕罗手一拽,被子落了下来,刚要开骂,看见眼前熟悉的人,一时愣住了。
慕容瑾往椅子上一坐,:“怎么,昨天玩的太高兴了,把我忘记了。”
季焕罗这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来南州郡了?”心想慕容瑾没说要来啊,“东州郡的疫情已经解决了?”
慕容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要是再不来,你和南初韶就要双宿双飞了。”
季焕罗一愣,心想这个慕容瑾抽什么疯,“你昨晚就到了?”
“是啊,正好看见你喝醉,也不怕被人发现你的身份,牡丹送你回来的。”
“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季焕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是香菱醉太好喝了,季焕罗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慕容瑾岂是不知道季焕罗心里的真实想法,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