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这里,是马医生负责的吗?”
“我进来第一件事,洗澡,换干净的衣服,马医生有时带我催眠,有时要做外科脑部手术,每次回来都有身体上的变化,比如以前不吃羊肉的,催眠回来就突然很想吃,还有次回来我竟然觉得自己是个女人,对自己的男儿身很惊讶和恐惧,不过幸好,第2天就恢复正常了”。
“若蓝,你怎么在这里?饭吃了吗?我们走吧”。
马医生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我问,而刚还和我很亲昵的大伯,看到马医生的出现,居然突然和我保持距离,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一个人站在窗前“欣赏风景”起来。
“我……我就经过这里,随便聊聊,一个人太闷了……”我走出了大伯房间,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道。
“不要和这里的病人聊天,实在无聊的话,可以找我,也可以和护士聊,但病人不可以,他们都有问题的,就像刚才那个,他一直幻想自己是有钱公子哥,在路上骚扰妇女儿童,好多人报警,政府才拨慈善款给我们,让我们收留他,治疗几个月,到现在已经没有攻击性了,但妄想症要驱除,还没那么简单”。马医生一边对我说,一边拉着我走。
“我……这样啊,知道了,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我问道。
“现在还是去逛逛,等下我带你去内部食堂吃饭,吃完饭开始催眠”。
“好吧”,现在我不但不害怕,反而有点期待被催眠了……
到了大楼地下,突然想起刚才大伯奇怪的举动,看到马医生来就马上起身看风景去了,不禁抬头看那个方向。果然!他还在,他好像也看到了我在看他,突然间,他拼命指指我,因为是12层,太高,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见他指指我,或者是指指我旁边的马医生,接着又两手交叉形成一个大大的“叉”,反复做这个动作,看上去很激动,我努力伸长了脖子看,猜测他的意思。
“若蓝,你在看什么?”马医生好奇地问我,然后也抬头看上面。
“没……没什么,我数数一共有几楼”,我慌乱地回答着。
“呵呵,你的病房不是12层吗,你不是在顶楼吗,忘了吗,我们走吧”。马医生没发现上面大伯在打手势吗?我忍不住偷偷回头向上看,那个窗户口早没了人影,剩下一个四四方方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