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没想到自己喝了酒体温会这么高,被方悦硬带到学校附院急诊科,拿体温计一量差点吓坏值班医生。体温满格,但是看张齐的样子还挺清楚的。值班医生刚工作没多久,经验不十分丰富,不过他很清楚,这种事几乎不可能。于是他拿着体温计,问:
“你确定刚才量的是腋下,不是热水杯?”
方悦着急上火的提高嗓门反问:“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们又不是白痴,怎么会拿体温计量热水杯呢。”
医生死死的盯着体温计又看了一会:“这怎么可能,照这个温度,他应该高热昏迷的。”
方悦惊慌的叫起来:“啊?有多高?”
“超高,这样吧,再量一次,以防出错。”
不信邪的医生认真的将体温计放在张齐腋下,然后盯着表等够时间,拿出来对着光一看,顿时眼睛就瞪圆了,不自信的又摸摸张齐的头。
“不对啊,你怎么没昏迷呢。喂,同学,你有什么不舒服么?”
张齐摇摇头,虽然他脉管里的血液急速奔流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但是这种不舒服不好说啊。再者他确实除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其他的还好,脑子清醒,触觉敏感,连室内的空气流动都能感觉到。
不对,难道是高烧出现了错觉么。急诊室密闭,门有两道,基本上没有风能自由的穿透进来,可是他偏偏就能感觉到那从门缝里挤进来的微弱的空气流动。
被张齐超高体温惊到的医生奇怪的摇头:“没有不舒服那就怪了,这不合常理。”他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张齐眼前,“这是几?”
干嘛问他小儿科的问题,这不是莫名其妙么?要不是这里是医院,考虑到医生不会随便开玩笑,张齐肯定会说,你才白痴,我小学毕业了。
医生固执的竖着那根手指头,用焦急又担心的语气再问:“这是几?”
“1。”张齐憋着火回。
医生点点头,又竖起一根:“这是几?”
这人真把他当白痴了么,张齐心里的气越来越大,耐着性子回:“2。”
年轻的医生立即竖起三根手指头问:“一加一等于几?”
啊?张齐觉得头上一阵滚雷轰响,顿时觉得这位医生是真把他当白痴了。
“医生,您能不提这么小儿科的问题么。我觉得我都成白痴了。”
李多贵忍不住插嘴:“就是啊医生,你看他神志清楚像傻子么。再者你觉得我们这群大学生能跟傻子同班么。他可是学霸,请你问点高难度的问题,好么。”
医生尴尬的笑笑:“不用了,我是看看他有没有被烧糊涂。”
方悦急的不行,“医生,我们不说这些没用的。你快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以为自己经验不够丰富的年轻医生非常认真的说:“这个问题暂时不好回答,需要经过各项检查,然后才能确定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而且你们要清楚一点不要以为发烧是简单的小毛病,其实发烧是所有疾病中最难查清原因的毛病之一。我现在就给他开化验、胸片、心电图等常规检查。你们谁来缴一下钱。”
方悦急忙说:“我来。”
李多贵见这是一个难得的表现机会,赶紧表现:“怎么能让你来,我来,我是张齐好朋友,我来。”
张齐不禁诧异,好朋友从何说起,他们在今晚之前关系是水深火热跟好一点边都没沾,这好从何说起。
就连方悦都不相信,“是么,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好的?”
李多贵讪讪的笑:“我们,我们是不打不相识,自从打过以后关系就突飞猛进,嘿嘿……”
其实应该说是从今天晚上开始突飞猛进的。
方悦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斩钉截铁的说:“我不管你们关系怎么样,今天我来出钱,你别跟我争。”
李多贵小眼睛眨巴了好几下,那个伤心,那个欲绝啊,心爱的人对别的男人贴心到死,他却只能站在一边喝醋。
年轻医生看着他们,催:“你们来一个就行了,谁缴钱都一样。”
张齐翻身坐起来:“医生,大概要多少钱?”
年轻医生想了想:“大概五六百吧,这是初步,要是查不出来,还要更多。”
“啊?”张齐吃惊的叫出声,“随随便便就五六百,够我两个月的伙食费了。我不查,我又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