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时间,刹那而过,到了次日晌午时分,张辽命一万蛮兵俘虏为前驱,自引两万兵马为中军,成公英率两万兵马为后军,三军齐动,旌旗飘扬,声威赫赫。
只见无数兵马漫山遍野地向梓潼城压了过去,孟获早从哨马口中得知晋军大举杀来,连忙命城内守军警戒备战,而孟获则与其弟孟优赶往北门。
少顷,晋军赫然赶至,阵势摆开,一列列精兵甲士,严整齐摆,雄威无比,孟获见之,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就在此时,晋军中军内,张辽抬起墨麟刀,猛地一招,擂鼓声刹时震天而响,中军数部长枪兵,抬起一柄柄发着寒光的铁枪,步步压前。
前军蛮兵听得,吓得魂魄惊飞,各个好似失了理智一般,望梓潼城北门冲去,阵阵脚踏声如能崩裂天地,城上守军见晋军发起进攻,连忙拈弓上箭,准备阻杀。
不一时,前部蛮兵冲至,蜂拥扑向城门,城上守军乱箭放落,狂甩滚石,一阵阵轰响暴起,城下蛮兵冒着箭石飞冲,刹时死伤不少。
有不少蛮兵胆怯而退,此时中军晋兵赶至,凡见有退者,乱枪就捅,蛮兵被逼无奈,只好望城池拼死进攻。
城下兵马实在太多,城上守军射箭不及,不少蛮兵已冲至城门数百米外,丢落一根根巨大的木桩,渡过护城河,向城门杀去。
孟获见情势火急,连忙喝令兵士加快阻杀,城上兵士顿时各个卯足了劲,或是射箭。或是投石,城下蛮兵死伤惨重,遍地都是蛮兵尸体,战况甚是惨烈。
张辽眯着虎目,冷冷地瞰视着城下的战况。就在这一阵间,一万蛮兵死伤过数千,不过张辽却毫无动容,好似死的不过是一群蝼蚁,心中顿涌几分快意。
待又过了半个时辰,蛮兵的尸体几乎堆满了城下的护城河。张辽估摸守军锐气已钝,当下把刀又是一招,发起攻击号令。
下一刻,便见一架架巨大的云梯车滚动起来,如同一头头洪荒巨兽。扑向梓潼城,孟获在城头上听得一声声暴响,急转身望去,正见那一架架云梯车驶来。
孟获吓得脸色剧变,城上蛮兵各个惊恐,纷纷露出绝望之色,随着云梯车不断地压进,城上的守军好似都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中。为保性命,疯狂地阻击城下的攻势。
“?砰~砰~砰~!!!”
三架云梯车最先撞向梓潼城的城墙,数部晋军兵马奋勇而前。登上云梯,望城上赫然杀去。
孟优连忙指挥弓弩手放箭去射,但这些弓弩手激战许久,手臂皆是麻痹难动,因而蛮军阻势并不猛烈。
很快便有一部晋军兵士争先登上城头,与城上的蛮兵厮杀一起。孟优见之,连忙赶去抵挡。舞起手中鬼头大刀乱砍猛劈,将数十晋军兵士杀落城下。
城下张辽眼见一个个晋军兵士坠落于地。摔得粉身碎骨,脑浆血肉迸飞,刹地目光一冷,双脚一蹬,跃上一架云梯,提刀奔走而上。
城上弓弩手见得张辽杀来,各个吓得心神大震,皆知若让这尊煞神登上城头,后患无穷,纷纷逼出吃奶的力劲,乱箭望张辽齐齐射去。
张辽一边登行,一边挥刀抵挡,竟然无一根箭矢能够靠近,电光火石之间,张辽杀气腾腾地登上了城头。
就在这时,数十蛮兵各个脸色狰狞,举刀挺枪望张辽扑来,欲要趁张辽未曾立稳阵脚,将其杀落城下。
张辽虎目轰然射出两道神光,墨麟刀倏然动荡扫出,随之一片人潮猛然暴退而飞。
张辽脚步一踏,一员蛮将正汹腾舞刀劈来,却被张辽争先一刀劈中其面门,一道惨呼声起,那蛮将应声而倒。
就在此时,左右又有两队蛮兵杀来,张辽拧刀而前,墨麟刀挥动如若狂风,杀出阵阵血雨,只见一队队蛮兵赫然散开。
不久数队晋军兵士赶来,杀开阵脚,拥护在张辽四周,蛮兵眼见张辽浑身赤红,铠甲、头盔、长刀皆布满血色,如同一尊嗜血杀神,竟无人敢前。
张辽虎目一移,正好与不远处亦投眼望来的孟优眼神交接,下一刻,便见张辽脚步猝然一动,挥刀又再杀起,往孟优所在那处遽然扑去。
孟优只觉无尽的危机涌上心头,立马喝令一部弓弩手助阵排好,眼见张辽杀开一处破口,踏步奔来,孟优一声令下,数十根箭矢如雷迸发,倏然射向张辽。
张辽毫无畏色,大喝一声,若如雷炸,手舞墨麟刀,冒着箭雨突进,随着张辽越来越是接近,吓得那些放箭的蛮兵弓弩手下意识地拔腿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