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陇县旦夕将破,庞统急将大军分为四部,铺天盖地地望陇县各城门冲杀而去。
正在城外进攻的贼子,忽然听得背后喊杀声如同万雷俱发,轰然震起,整片大地仿佛都在摇晃起来。
四路晋兵,蜂拥冲袭,贼子料之不及,被杀个措手不及,在北门城外,贼子正犹豫是否要逃退,忽然间,背后喊杀声震天,一彪人马涌了过来。
看那旗帜上竟大书写着‘北晋丞相庞统’六个大字,这字仿佛催命符一般展现在群贼眼中。
这时,在晋军人潮内,一员身穿金龙铠甲,手执一柄黑龙枪,骑着一匹通体乌黑,唯有四蹄发白的乌骓宝马的将领赫然而现。
那将眼眸如同刀光锋利,不怒而威,厉声喝道:“贼子可识得文子武否?谁敢造反!”
此将正是北晋青龙将文丑,文丑喝声一起,如同神将降临,吓得群贼拔腿就逃,文丑怒喝一声,纵马奔腾,黑龙枪倏然飞刺,如同道道匹练,杀开一条血路。
众将随着文丑奔袭,晋军士气如虹,悍然冲杀,北门贼子瞬间溃散,哪里抵挡得住,纷纷弃戈投降。
文丑冲近城下,扯声喝道:“某乃青龙将文丑,速速开门!!!”
城上守将急睁眼望去,果见城下那将正是文丑,顿时如梦初醒,又惊又喜,连忙教军士打开城门,放落吊桥。
吊桥一落,文丑纵马飞腾,并合诸将引兵杀入城内,城内贼子一见晋兵杀入,吓得抱头鼠窜,四处逃奔。
文丑径直冲杀。赶往城内郡衙,此时,彻里吉率领群贼冲破陇西兵马防线。已杀入郡衙之内。
忽然间有兵士来报,言城外忽然来了许多晋兵。统军之将正是庞统,彻里吉一听,刹时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冰寒,如坠冰窟!
“庞统,庞统,他怎会在此?”
旁侧的雅丹临危不乱,连忙劝道:“主公。彼军兵强将勇,我军绝不是彼军敌手,如今之计,当速速撤去,以图后事!”
如今彻里吉已起事造反,绝无退路,彻里吉神色一定,压住心中慌意,急忙聚集兵马撤向城南。
国渊见贼子忽然撤去,正是惊疑间。看见城内街道上有无数兵马正蜂拥扑来,在各处火光照耀下,那些兵马赫然竟是晋兵!
国渊见之大喜。急教郡衙内的兵士冲出掩杀,彻里吉慌乱而逃,赶到城南之处时,正好有一彪晋兵冲杀入城。
越吉策马一冲,状若疯狂,竭斯底里地扯声吼道:“此时若不死战,若被所擒,我等起事造反,皆必死无疑。诸将随某冲杀!”
越吉一声怒喝,群贼各个都如欲要挣破笼子的猛兽。疯狂冲杀,越吉挥舞双锤。护着彻里吉、雅丹二人,径直突破。
眼见两员晋将纵马撞入杀来,越吉一声吼起,双锤如旋风般挥起,竟把那两员晋将打落马下。
三人并马而冲,越吉、彻里吉舍命搏杀,硬是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城外,其余贼子逃至不及,尽被晋兵擒下。
比及到了天明时分,陇县城内火势已被扑灭,祸乱已除,各路贼子死伤无数,千余俘虏,无一例外,皆被处死。
庞统并非残暴不仁之人,但叛国作乱,绝不能有所容忍,庞统将贼子所有首级堆积在城内市集示众,以震慑那些图谋不轨之人。
当日,庞统聚一众文武于郡衙大堂,国渊跪伏于地,告说其罪,庞统并无怪责,安抚而道:“这些贼子本就是马氏旧部,心怀歹意,与国公无关!”
国渊见庞统并无责怪,心中自是感激,拜谢之后,国渊拱手而道:“昨夜造反贼子内,羌人居多,其中有一人叫彻里吉,更是带着数个部属突破而出,羌人在凉州有近有五万余众,兼之羌人生性彪悍,倘若齐而造反,凉州危矣,依某之见,军师可速拨兵马前往西凉各郡,一面安抚监视羌人,一面加强提备!”
庞统闻言,顿时陷入沉思,眼下羌人虽臣服于晋国,但他却清楚羌人是慑于北晋国力,并非真心投靠。
而以暴而治,虽能震得一时,但却非长久之计,何况羌人天性桀骜,一旦北晋空虚,必会再次造反!
之前吕布曾试图驯服羌人,例如制止羌人行羌礼,强迫羌人学习汉礼,以潜移默化来改变羌人。